返回26.高富帅(2 / 2)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首页

适宜的肥沃土壤,优良的粮种,再加上后期施肥管理得当,只要不是运气特别差,碰上旱涝这种天灾,丰收不是什么大难事。

粮种需要长年累月地挑选培育,短期内他改变不了,土壤的治理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见成效,但是肥料和田间劳作管理他还是略有心得的。

樊伉估计如果能够完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耕种,一亩地不说多了,增加个一两石还是可行的。

在农户们热火朝天地翻地碎土整理田地的时候,樊府诸人发现自家小郎君又开始折腾起来。

他不吃面食,改吃大米饭了。

这可愁坏了刘婆等人。

关中不产稻子,要吃大米,就得去齐国或是更远的南边儿采买,所以即使是大汉的国都栎阳,市面上的稻谷都不太多。

不过小郎君坚持要吃大米饭,刘婆等人也只好面带难色地去了一趟坊市,买了不少稻谷回来舂成大米,给郎君熬粥或煮米饭吃。

这还不算,每次淘米后留下的淘米水,郎君坚决不许随意泼掉,都必须倒进一个专门烧来用于盛放淘米水的大缸里。

小郎君比较任性,不仅坚持自己吃稻米,还要让阖府上下也吃稻米,每次府里来客人,不惜亲自下厨,也要坚持用米饭待客,还极力地劝说客人们回府后不吃粟麦改吃大米。

不仅如此,郎君还要求客人若是家中改吃大米,一定要将淘米水留下来,他好派人去取。

彼时气温渐升,淘米水静置久了,就会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食物腐发酵的酸味,远远地闻着就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冲动。

但就是这些臭淘米水却是小郎君的珍宝,看得比什么都贵重,谁都不给碰。

不知道小郎君又异想天开地想要折腾什么。

樊府的仆役一边感叹着,一边又暗搓搓地期待着。

同样期待着的还有宫中满心欢喜的吕雉。

因为安置流民得力的缘故,刘邦最近看待刘盈的态度倒是缓和了几分,就连戚姬也颇为识相地安分了许多,连带的吕雉在宫中的日子也舒心了许多,尤其是这几日庖厨不知从哪儿学了几样小食的法子,每日都会做一样新鲜的小食呈敬上来,很是让她胃口大开。

她正觉近日因为忧思过多,胃口不好,庖厨做的小食虽然看着有些不登大雅之堂,滋味着实不错,倒让吕雉吃了上顿盼着下顿。

正巧这日刘邦因长乐宫即将建成,召萧何张良二人入宫商议迁都事宜,忽闻殿外传来一股奇异的香味。

三人议事许久,腹中不觉有些饥饿,刘邦遂问殿外甲士,方知是太子殿下特地嘱咐太官令新做的美食。

刘邦一听,脸色便沉了下来,怒道:“吾观太子近日行径大有改善,不曾想秉性依旧,行事依旧如此荒唐。身为太子,不思进取,学习治国之道,反而沉湎于骄奢之中,实非大汉之福。”

萧何张良二人对望一眼,沉默不语。

后宫戚姬颇受娇宠,吕后失势,刘邦彼时已隐隐露出易储之意,张良萧何二人知道汉皇心意,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解。

不多时,刘盈匆匆赶来,伏地诚惶诚恐地解释。

“父皇息怒,儿子每日嘱咐太官令做一小食,并非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实乃因为有人曾经对儿子说过,食物本无贵贱之分,只有烹调方法的差异。儿子此举,正是为了验证这种说法。父皇请看,这食盒中的小食,皆是用的一些贱物经过特殊的法子烹调而成,并非什么珍禽异兽之肉。”

张良见太子小小年纪,忐忑不安地为自己辩解,心下生怜,劝道:“陛下何必动怒,太子所言也并无道理,不若看看太子所说的是何贱物,能烹出如此香味。”

刘邦脸色仍旧不愉,却朝着殿中甲士扬声道:“呈上来。”

甲士从战战兢兢的宫女手中接过食盒,呈给刘邦。

刘邦打开一看,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香味弥漫开来,引得腹中本就饥饿的三人更加肚饿难忍,就连向来寡淡,不重口腹之欲的张良都忍不住频频望向刘邦手中的食盒,待得看清食盒中所呈之物,三人不觉愕然。

竟然都是些爪子脚掌之类的下脚料。

食材都只是些不用的下脚料,自然称不上骄奢二字。

萧何哈哈一笑,道:“陛下勿怪,老臣年迈不耐饥渴,今日起得略晚些,未用早食,正觉有些肚饿,不知陛下和殿下可愿赏赐老臣一口。”

刘邦和萧何君臣情义非同一般,萧何亲自开口,刘邦自不会当着儿子和甲士的面给他难堪,遂让人摆案,将食盒赐与萧何。

萧何脸上带着笑,手中的箸筷却有些发抖地伸向食盒,颤颤巍巍地夹了一只鸭掌放进嘴里,刚嚼了两口,顿时眼睛一亮。

这野鸭掌炖得酥而不烂,咬一口满嘴肉香,竟不比那山珍野味差。

萧何本来只是想为太子解违,不想却停不下来,一连吃了三只,直到边上的张良重咳两声才停箸,不由老脸微红。

“老臣失礼了。”

“萧相不必多礼。”刘邦此时怒气已经消褪,见萧何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不由也好奇地让人夹了一个上来吃了,末了咂巴咂巴着嘴,道,“还成。”

张良体弱,素来注重养生,口味清淡,虽有些意动却还是忍住了。

萧何瞧着刘邦脸色好转,索性送佛送上西,笑道:“不曾想这些下脚料换了个法子烹调,竟如此美味。自此天下黔首桌上又能再添一道食物,可喜可贺。”

刘邦顿时转怒为喜,吩咐道:“传太官令,该赏。”

正在厨下督促庖厨们准备宫中饭食的太官令一脸懵逼地赶了过来,知道前因后果后,非常实诚地解释道:“回陛下,食谱乃太子所献,不敢居功。”

刘邦本来已经好转的脸色“唰”地一下又黑了下来。

刘盈简直都要哭了。

自先秦起,刺客这个职业就层出不穷,刘邦自起事起,大大小小的刺杀不知经历过多少,而且是各种花样被刺杀。

萧何顿时阴谋论了,满脸严肃地道:“不知太子是从何知道此种烹调方法的?”

他倒不是怀疑刘盈有刺杀的嫌疑,只是担心有人借着刘盈的手来行刺刘邦,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刘盈不敢隐瞒,从怀里摸出一张揉得皱巴巴往下掉渣的纸:“是伉儿教我的,这是食谱。”

君臣三人一见,顿时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