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姑姑，似乎没有人有这种想法呢！再说了，他们算什么东西，胆敢胡言乱语，全部拖下去打死便是，顺便还能换一批顺眼的人过来，换换口味。”

“……”

众宫人躬身，感觉自己的性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岌岌可危。

“陛下，你说是吧？”随即，刘楚玉看向了刘子业，寻求认同感。

她坚信，弟弟不会背叛她的，毕竟，要打要杀这种事情，是弟弟生平最大的兴趣和爱好，他又岂会反对？

若说寻常人都是蝼蚁，在他们姐弟的眼中，这些不男不女，卑微下贱的宫人，就是垃圾渣滓，扔去焚烧炉都嫌材质太差，不经烧。

只是，在刘楚玉带着稍许得意又希冀的目光之下，刘子业却并没有如她的意，反而摇着头。

“姐姐此言差矣。朕近日来才重整了宫廷内部，遣走了大批的宫人出宫，没有犯大错的情况之下，朕岂能随意打杀宫人呢？

朕作为天子，自然当起表率作用，后宫之人可都看着朕行事的呢，朕可不能带头坏了规矩。姐姐，你说是吧？”

此话一出，刘楚玉登时瞪大了双眼，惊呆了。

她这段时间，满心都想着褚渊，还真没有关注这件事情。

更何况，她早已出嫁，不在皇宫居住，对于皇宫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甚了了了。

但是，此番重点不在遣送宫人的事情，而是刘子业的态度。

刘楚玉望着模样熟悉，但感觉完全不同了的弟弟，感到了满满的陌生。

她的弟弟，何曾说过这些话……

这些蝼蚁的性命，也算命吗？

是生是死，不是端看他们这些做主子的心情？

以前的陛下若不也是这個想法，又岂会因为单单做了一个噩梦，就找人泄愤呢……

至于表率？

都是狗屁！

他们说的话就是道理，谁敢不从？

他们可以不做，但只要发话了，底下人若敢反抗，那就等死吧！

“陛下，你有没有搞错？你是天子，行事自凭心情，谁敢置喙？规矩，那是留给下人遵守的，我们是人上人，凌驾万物之上，自该享乐。先辈们打下这江山给我们，不正是为此吗？”

刘楚玉不可思议的反驳了起来。

他们说的话才是硬道理，对的是对的，就算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否则身为高高在上的皇族，若还要像底层人一样遵守规矩，那这皇族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做皇族，就要高人一等。

这也是刘楚玉从小到大的信条。

否则她也不会养成如今这般蛮不讲理，横行霸道的性子了……

就连面对刘子业，她也是看在他是皇帝的面子上，才略给一些恭敬，但也没有多少。

换成了其他人，都是蝼蚁。

要让刘楚玉难受，比杀了她还痛苦……

享受的，就是不受控，脚踩一切的至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