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便道歉啊,陈瑾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不过有一点他确实比较好奇,“我记得我们没见过面吧,藏书阁那次你好像反应挺大。”
“……那是因为魏老。”刘郭雄皱眉看着陈瑾,“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陈瑾一愣反问道,这话说的好像他应该知道一样。
“魏老就是被你父亲关入藏经阁的。”刘郭雄神色复杂说道。
跟他爹有关,陈瑾心里快速闪过信息,魏老是上一任掌门,姜掌门即位后并未说上一任掌门去了哪里,如果是被他爹关在了藏经阁,也并非没有可能。
毕竟他爹就是戒律司的。
不过也有点问题,姜掌门四十年前就在了,而他爹是中途加入门派的,不知道魏老是何时被关入藏经阁的。
“那你跟魏老什么关系。”陈瑾理清信息后问道。
“魏老与刘家一向交好,姜凌生当上掌门后,刘家长达三十年都没有弟子进入门派。”刘郭雄三言两语说完,顿了下又说道,“不然我也没必要搜集功法。”
上一辈的恩怨,陈瑾脑中蹦出这几个字来,刘家与魏老是站一条线的,在魏老倒台后,刘家就被排斥在青云派之外。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姜掌门和他爹,就是不知道武家和万家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而这样刘郭雄之前敌视他就有理由了,在他看来,身为长老之子的我走进藏经阁,就像是在坟头蹦迪,他没当场跟我打一场都算是脾气好了。
陈瑾感慨想到,谈话间他们走到了山门,他瞥了眼,守门的外门弟子已经换了两人。
“下山令牌。”其一外门弟子上前说道。
陈瑾手一僵,他又忘记去杂役司申请了,而一旁站着的刘郭雄走上前,从腰间取下两个巴掌大的令牌递上。
外门弟子只是看了一眼就还给他,不再说话。
多个人还是靠谱,陈瑾心想道,他又想到之前那两名外门弟子,尸体不知道被谁处理了。
他心中闪过数个猜测,但并未细想。
两人走下山道,身影消失在拐角。
……
青山镇最负盛名的酒楼只有两家,其一是揽月搂,据传掌柜的东家在青岐,酒楼内所用所见皆与青岐无二,菜也做的好吃,每日大堂人都爆满,稳坐酒楼头号交椅。
而这其二就是曲江楼,酒楼平平无奇,比不上揽月搂的雕梁画栋,唯一值得谈的就是大堂中央有座高台,掌柜能不时请来怡红院的歌姬登台,还有花脸唱戏,喷火吞剑,端的是热闹非凡。
陈瑾站定望着曲江楼的牌匾,大清早进出人并不算多,他能看到大堂内掌柜百无聊赖地拨动着算盘。
“你饿了?”刘郭雄见陈瑾站了有一会,开口问道。
“不,只是办一件事。”陈瑾收回视线,迈脚走入曲江楼。
擦桌的店小二迎了上来,弯腰伸手引路笑道:“两位客官里面请,二楼有雅座,可要上去。”
“我找掌柜。”陈瑾言简意赅,他径直走向柜台。
掌柜听到些动静,拨动算盘的手一停,抬头看向陈瑾问道:“客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