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闻之一愣,打了个哈欠,敷衍过去,“那姓贺的不会来吧。”
此事算是他最近为数不多的烦恼之一,说复杂谈不上,说简单也不全是。
“我看未必,人家等着英雄救美呢。”王兴言咋舌说道。
“救什么,我跟段宛儿一点关系没有,搞得我像是恶霸一样。”陈瑾额头上蹦出个井字。
段宛儿,功善阁段长老之女,那个眯着眼笑的大胖子跟他爹关系极好,两人醉酒时说要亲上加亲,正好两人加起来有一儿一女,不如结为亲家。
这番话不知怎么传遍了门内,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他与段宛儿有了婚约,他爹也没站出来反对,就稀里糊涂被默认下来了。
实际上他穿越后跟段宛儿连面都没见过,男女练功地点都不一样,生活更是没有交集,听闻她好像喜欢下山历练,大部分时间都不待在内门,更是没有机会。
“这话你跟我说没用,跟贺白柏解释去吧。”王兴言揶揄一笑,作为陈瑾兄弟,他自然了解内幕,知道陈瑾对段宛儿没兴趣,却也乐的见陈瑾吃瘪。
简称,看热闹不嫌事大,吃瓜。
“早解释过了,他不听啊。”陈瑾无奈叹气说道,“不然也不会给我下战书,说什么今天演舞台比试一场。”
没错,这大概就是事情的全貌了,一个姓贺的听了谣言,执意要给他下战书,比试一场。
真是无语,为女人争风吃醋,上辈子走过的狗都要笑两声。
结果这倒霉事情被他碰上了。
他还去打听了一下贺白柏,外门的修炼天才,入门三个月就打通任督二脉,按理说跟段宛儿郎才女貌,却中间被他插一脚,难怪这么火大。
不过,这位人兄也才十六岁啊,放上辈子妥妥的早恋,是要写检讨书的知不知道啊。
他两世年龄加起来都二十多了,看这两人跟小孩子一样,心想也难怪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啊,英雄见面相惜,却为一女子拔刀相向,自古红颜祸水,可又谁知……”
王兴言在旁边唱起戏词,声音磁性婉转,乍一听还有些像模像样。
陈瑾却是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脚踹在了王兴言的屁股上,“滚啊,还英雄,都说让你少去山下听戏了。”
……
晨练结束,弟子陆续离开演舞台,这里位于半山腰,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离开。
陈瑾并没有走,而是靠在演舞石台旁,听着王兴言谈论起山下新出的戏剧,时不时点头应付着。
贺白柏战书上约定的时间,就是今日晨练结束之时。
他虽是嫌麻烦,却也想趁机跟人当面解释清楚,他头发又不是黄色的,怎么可能会对别人的女朋友有想法。
离开的山道陡然拥挤起来,隐约还能听到嘈杂的交谈声,队伍被迫停下。
只见在山道半路,一群穿着灰色练武衫的人逆流而上,队伍被挤出一条路来。
陈瑾发现了山道的异状,正要探头去看,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叫喊,这声音用了内力,传的极远。
“谁是内门弟子陈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