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赴火光在眼眶之中浮动,而后云晞出窍,众魂灵于封赴的后面浮现,而后众魂灵被封赴注灵,随后被无形的丝线所触碰,而后众魂灵穿过丝线,钢铁的硬度传递到封赴的身体之上。
还未等他彻底的反应过来,灵性有所被撬动,他凭借着本能而后退半步,在邪眼的注视之下,封赴隐约的看见一根根缠绕在一起的丝线宛如古筝一样向着他而来。
如若刚刚没有后退那半步定然会当场被拦腰截断,现在封赴倒是有一点不敢轻举妄动了,敌人的丝线在韧性和强度上定然是远超于钢铁的,他可不认为自己这肉体凡胎可以抗衡的。
你不能指望一身鱼鳞可以抗衡切断钢铁的丝线,这不科学也不符合神秘学,更何况封赴只是套了一个壳子,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而已,中看不中用,但是非凡的世界之中要的的就是中看。
封煞则是抓起了封赴散落下来的漆黑羽毛,随手挥出,封赴盯着羽毛,顺心而行,无视了丝线的阻隔,以羽毛为翘板而来到半空之中,黄泉环绕在他的周围,丝线被阻隔在外面,随后纸鹤飞出,封赴来到织音者的上方,正欲挥刀而去,却发现它却消失在了原地。
咻!
三颗携带着纯黑空间气息的子弹飞驰而出,封煞没有时间同封赴解释,对于二人来说也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即将缠绕在封赴身上的丝线被封煞射出的三发子弹所驱赶,封赴也趁此间隙回到了二人的身边,还未等他开口,却见到西核子的双眼深处,有一对兽眼正在睁开。
而后周围被封赴呼唤而来的菌丝开始呼应西核子的召唤,随后菌丝化为玄鸟,乌黑的光芒从西核子的重瞳之中喷涌而出,周围近乎无形的丝线开始自然消解,而他手掌的基因序列也被他所篡改,一只兽爪浮现,空间被其撕裂开,兽爪遁去,一把阔剑被西核子随手从武器匣抽出,空间如同蛛网一样濒临破碎,而那些在远处的丝线在碎裂的空间之中浮现,织音者虽然近似无形但却有着几分诧异的情绪被三人感知到。
那欢愉的歌声更是的紧凑,浮现而出的丝线则是在破碎的空间之中蠕动着,随后自我消融,无形的污染浮现,西核子顿时感到不妙,一步踏出,整个人宛若丝线一样融入空间之中,随后手上的阔剑宛若无物一样被其举重若轻的挥下之时,他的心智海洋之中掀起滚滚银白色的思潮,他手上的阔剑顺势落在地上,发出厚重的声音。
封赴则是看着西核子那怪异的举动感到了些许的不安,一枚穿刺在从他的脖颈之中灰绿色的触须之中蠕动到他的手上。
“穿刺。”
无形的精神鞭子挥向着赴煞二人,通过痛苦在那精神暴走的狂乱之中保持了理智,随后火光沉浮,众魂灵如同溪流一样于万千光芒之中绽放,而后焚烧万物,封煞心有所感一般,纯黑色的空间彻底笼罩着织音者,织音者感到了天地对于它的排斥,甚至于它凝结而出的丝线似乎具有了自我意识开始背叛它这个造物主了,一缕金红色的火焰在它的眼中浮现,它暂时的失去了对于丝线的控制。
一阵恍惚之中,织音者只是觉得周围的空间如同琥珀一样将它笼罩着,阴冷的光芒向着它的面门而去,无形的枷锁将其束缚,封赴挥刀而斩。
织音者由丝线构成的身体彻底消融,它无力的看了一眼封赴,随后消散于空气之中。
织音者,斩杀!
还未等三人喘一口气的时间,漆黑的山羊从周围漆黑的空间之中出现,它啃食着仍然在消融的丝线,三人的目光倒是有着些许凝重,对于他们而言,这只黑山羊的本质是人所形成的,是人被蜷缩起来披着黑山羊的皮囊。
“迷途的羔羊啊,你怎么来到这里了啊?”
来者身着宛若鲜血构成的风衣,风衣无风而动着,宛若巨大的蝙蝠翅膀在那里肆意的张扬着,来者微微弯腰说道:“仁慈的天父啊,你是如此的慷概,让我,岙墟,此等罪孽深重之人来到了我未曾见过的领土,这是如此的朝气,这是如此的污秽啊,我奉命前来,散播救赎的福音。”
黑山羊在此人的注视之下溶解为一滩肉泥,血液化为它的养料在此滋生着名为救赎的罪孽之花,一朵,一朵,又一朵,猩红色的花宛若河流一样开始汇聚,花骨朵如同眼睛一样睁开,死亡,污秽,堕落的河流笼罩着整片空间,却被阻隔在纯黑的空间之外。
封赴咳出带有内脏碎片的血液,神圣的光芒宛若从天而降,血河宛若寒冬的积雪遇到了烈夏的太阳一样溶解,却没有消散,西核子的重瞳注视着此人,血河彻底消融,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宛若不存在一样,刚刚的一切似乎只是三人的幻觉,但那人却仍然仁慈的注视着他们。
岙墟握着手上的十字架平静的看着他们,随后将自我杀死,化为一张由浅色人种皮肤制成的羊皮纸,三人的鲜血开始逐渐的稀薄,周围的一切逐渐的被血液所笼罩,一只又一只逐渐从干瘪到活性的手臂从里面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