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沾染了油污的漆黑羽毛从天空之上落下,他的骨髓开始蒸发,宛如冤魂哀嚎的黑色雾气开始蔓延开来,形成一条又一条漆黑的河流,河流之中无数的彼岸花绽放出鲜艳的色彩,昭告着死亡的降临。
星光点点于他的额头之上炸裂开来,形成五只蓝白色的眼睛,六只寄生于四肢,头颅,躯干的邪眼缓缓的睁开,周围的一切在其干涉下逐渐的活化,畸形的乌鸦翅膀展开,但是却没有代表灾厄的漆黑,却是一种空洞,紧接着,一粒粒来自冤魂溶解的灰烬落下,封赴握着普罗米修斯,宛若冥河之上的摆渡人一样超度着冤魂。
封赴压抑着自己的净化,最近几天,本就无所事事的他将深海的眷顾者同奈普洛的鸦人结合,形成了摆渡人——封赴的状态之中,由于鸦人早就为身体的本能,在压抑的协调之下二者所需的灵性皆是在吸吮着由普罗米修斯带来的虚幻灵性。
西核子则是看了他一眼,背上了他的武器匣,万兽是接近于原始的存在,不需要太过于华而不实的存在彰显着自己。
封煞则是目中含笑,纯黑无光的空间如影随形的追随着他,黑天已然成为了二人的被动手段,无需占据三个权柄的位置。
下午一点三十分整,墓降临于此,这仅仅只是如同封赴对于封墓的浅层运用而已,守墓人则是依靠在圣天大厦十公里之外的一个公园的长椅上,他在这里无需动手,他本身就是一种威慑,保证首辅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天性教主无论做什么对于他们来说都无需在意,他只是他们的东风而已,有人愿意成为那股东风,他们也是求之不得,也是好奇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三人皆是一步踏出,无视空间的阻隔,周围的一切如同玻璃一样破碎开来,随后重组,他们便来到了圣天大厦的大门之处。
血气开始在附近蔓延开来,周围的黑暗与罪业在血气之下开始痛苦的哀嚎着,随后被蒸发殆尽,来者看了一眼三人,便推门而入。
封赴只是感觉自己被血兽所凝结的人形怪物所看了一眼,心脏宛若被其狠狠的挠了一下,随后如同猫戏老鼠一样走开了。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空间开始逐渐的缓慢,三人如同逐渐被琥珀所吞噬的虫豸一样不敢动分毫,他们没有发现来者的踪影,空间就再次恢复了。
一道利刃呼啸而过,空间彻底支撑不住,宛若玻璃一样出现一道道如同蛛网一样的裂缝。
西核子则是较为淡然的说道:“这才是收容所的中坚力量,咱们运气不佳遇到了他们而已。”
“他们是谁啊?”封赴将宝图扩大,感知着圣天大厦之中的一切,却又被漆黑的混沌所阻隔。
“不知道,收容所的人基本上都是一辈子见不了一面的,而且你看你和天煞也不像是一个人。”
西核子的话没有让二人感觉到任何的尴尬,这也是没有让歌者和灵风来的原因,来到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一个组织之中的不安稳因素,也就是他们这些疯子。
歌者和灵风这两个小白还是不要来到这里避免出现失控状态,虽然这群疯子都是有理智的存在,但是在战斗的过程之中也难以压制自己的暴虐,疯狂,诡谲的一面。
封赴的摆渡人状态,西核子最为原初的样子,封煞近乎于同周围融于一体的幽邃黑暗。
封煞则是推开门来,西核子则是将隐士巷,求索道所共同研制的阵棋插在智囊团给出的方位之上,避免出现困兽之战,出现十死无生的局面,他们不畏惧死亡,但是拒绝任何非正常死亡。
官方的非凡者,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意跪着生。
门被推开了,一扇在墙壁上不断活动的洁白的木门则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漆黑的不定性碎片悬浮在一个又一个无光的物质多面结构体上。
三人没有感觉到突兀感,只是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封赴检索着自己苏醒以来的三个月的记忆,翻阅出了一份档案,随后开口说道:“魔都电视台的神秘人。”
西核子手上的副旗挥舞着,木门开启,无光的多面结构体粉碎,一只枯萎的手轻轻的扭了一下里面的魔方。
三人脚下的混凝土开始坍缩,一粒粒沙子在分解之中形成,污浊的油开始从地脉之中涌出,不过是一呼一吸之间,一个由沙子和油构成的涡流地形成,一张又一张扭曲但仍然可以辨别的人脸一个接着一个从涡流地之中浮现。
西核子脚下涌现出上升气流,他悬浮于半空之中开口说道:“浊世沙流,一场关于信仰战争战争神秘主义者被处刑的时候形成涡流,小心不要落下去,此地的吸引力甚至可以让位阶4都无法挣脱,只能通过割离自己的身体让其强行挣脱。”
封赴立足于黄泉之上,封煞则是被纯黑的空间所完全笼罩,浊世沙流对于生物体的吸引力再强也无法影响无生命体。
三人就这样顺利的通过了浊世沙流的阻隔,一个未知的生命体突兀的出现在三人的灵视之中,罪业体之中一片空白,甚至于是概念上的无形存在。
但是它就如此的立足于此处,没有任何的攻击和逃跑的欲望,它在歌唱着未知的乐曲,那是一种纯粹的欢愉,令三人感到些许依赖感,一根根近似无形的类似于碳纤维管的丝线蔓延开来,它们随性的出现在天花板,地面上以及整个空间之中,它们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模式,形成了一个复杂的、锐利的纠缠状态。这似乎类似于蜘蛛的网,一个来缠住食物的陷阱。
“地狱大群,编号183,编织音乐的存在,我们称其为织音者,它们素来都是单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