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悠感觉神躯在一刻都在跃跃欲试,他舔了舔嘴唇:“我觉得你屋去睡比较安全……不是,比较方便。”
卡维娅没有回答,笑了笑走到床的另一边,盘膝坐下,手心脚心弯成特殊朝上的角度,这是瑜伽中的冥想坐姿。
“近年来我一直是这样休息的,万特大哥你快睡吧,不用管我。”
何悠挠挠头,看了明明素颜却美艳照人的卡维娅一眼,心说你在这里我怎么睡,谁家好人有个大美女在屋里能睡得着啊,快别给我整这种高难度了。
我这神躯加上本身的力量,相当于两个精壮男子,卡维娅你在玩火啊你。
这屋子不能待了,再待非出问题不可,何悠抓起桃木剑,向门口走去。
“万特大哥,你干什么去?”
“我去洗漱。”
何悠拐了个弯,没走向房门,反而拐进一旁的卧室盥洗室。
妈的,舍不得走……
哗啦哗啦哗啦。
何悠不断的用凉水冲脸,让自己冷静下来,人家卡维娅都明确表态不行,你还想东想西,你这是要犯罪啊何悠,你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
不能够啊!
何悠抓起熏香过的毛巾擦干净脸,感觉理智又重新占领了高地。他走出盥洗室,同样坐到地上,在距离卡维娅最远的那端。
“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去贾坎德邦了呢?”何悠没话找话,分散注意力。
“离家出走。”
“啊?”
何悠都想不明白,有钱有房有人伺候,还任性什么呢:“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我父亲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我曾经和小伙伴玩闹,跌进一个狭窄的山隙里,山隙不大不小,刚好卡住我的腰,我出不去,吓得哇哇大哭,哭了一天一夜,小伙伴没人听见,也没人来找我。”
卡维娅笑了一下,开始讲貌似不相关的事。
“我后来不敢哭了,因为看到一头花豹在下面盯着我,我怕再哭石头不稳掉下去被花豹吃掉,就紧紧捂住嘴巴,一点声音不敢出。可是我就没想过,不发出声音,别人也找不到我。那年我九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饿晕了,然后又饿醒了,最后不饿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想我应该快死了。”
“那是一个夜晚,和今天一样弯月牙,父亲终于找到了我。他瘦了很多,我都快认不出他,他身上到处都是血痕,不知道走了多远,和多少野兽搏斗过。他哭着朝我笑,把我抱起来救走。我趴在他身后,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何悠沉默片刻:“然后呢。”
“然后,”卡维娅苦笑道,“然后他就抛弃了妈妈和我,天天不知道跟哪些女人鬼混,他当上了议员,给了我最好的生活条件,但我感觉我好像失去了父亲。”
“那天他打电话告诉我,要我嫁给另外一个议员的儿子。真是无聊,我都没见过那人。而且这种事情,起码应该当面和我说。他变了,所以我拒绝了他。”
“父亲没再说什么,我以为事情过去了,直到五天前,父亲给我寄来了请柬。是我和那个男人的结婚请柬,婚礼在下月初七。”
“天下还有这么滑稽的事吗,我的婚礼要通过别人给我寄请柬,我才能知道。”
“所以我离家出走了。”
卡维娅笑了笑,“我现在想起来,都像噩梦一样。”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何悠问道,“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一样的,我回来因为我想回来。”
卡维娅看着何悠的眼睛:“现在的我,就像当初父亲救下我时那样,万特大哥,我又找到那种幸福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