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这么乖，今天还帮了姐姐大忙哩，真是个机灵的好孩子。”屋内传来程棠玉温柔的话语声，门外两人一愣。透过门窗，能看到三人围座在小小的木桌边，上面摆了两道菜。

“棠玉姐姐你也吃。”阿妹夹起菜里的几片肉，往程棠玉的碗里送。程棠玉笑了笑，没有拒绝。三人，暖意蔓延。

门外的两人还以为程棠玉在做活的时候遇到什么麻烦了，没想到是留下来吃晚饭了，平常程棠玉都是帮忙完直接回家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留下来吃饭。想必，秋哥和阿妹邀请很多次了。

罢了，程成和裘月正欲转身离去，不料，一道稚嫩的声音透过木门传至耳边。

“阿成哥哥，月姐姐。你们快一起来吃饭。”木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十分清秀的小男孩，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期盼的眼神看着两人，屋内也传出声响。

程棠玉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眉眼含笑，轻声道：“进来坐着。”

闻言，两人便进了屋，其实刚刚秋哥叫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抬脚往屋内走了。阿妹懂事的拿来两副干净的碗筷，笑着看他们。

一时间，窄小的屋子更加闭塞了。

.....

“笃笃笃！”木门被狠敲发出巨大的吱呀声，屋内人面面相觑，门外传来一道沧桑的声音，“秋哥！开门！”这声音是村长。

程成大步一跨走到了门后，将木条从门后抽离出来，打开门就看到一位衣衫整齐身形佝偻的老人。

他抬头看到是程成，干枯的老脸显出一个很僵硬的笑来，他扫视一下屋内，于是道：“原来你们在这里，刚刚去那边没有看到你们，于是想着你们可能到秋哥家来了，于是就过来看看。”

“村长，这么晚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程成扶村长坐下的时候，一旁的程棠玉随口一问。

村长听见他这么说，面色沉重开口：“李家村被屠村了！”村长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就连杵在地上的拐杖都动个不停。

......

“什么！屠村！”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整个村子能说的上话的人都围坐在一处宽敞的木屋内，里面的人除了村长和程棠玉外，还有每家每户的顶梁柱都来了。

每个人的面色都很沉重，李家村、程家村、周家村和王家村同属清水镇，相隔不远，逢年过节还能相互走动的亲密关系。没想到如今却被屠村了，这件事给大家的心头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村长叹了口气，沧桑的目光带着担忧与不舍看着大家，“这件事太过诡异，我们几个村庄关系密切，唇亡齿寒的道理相信大家都明白，明日一早，我们就把村里的孩子和妇女带去后山的山洞。”

村长又道：“照顾孩子的事情，就先由棠玉你带领村里面的妇人一起。”

程棠玉点点头。

“程洪。”村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屋内的目光都聚焦到程洪的身上，他是村长的独生子。高大威猛很有责任心，是村里面公认的下一届村长人选。

“父亲。”程洪的声音很有磁性，他看向村长，目光带着尊敬。

村长点点头，“你带领村里的男丁护送孩子和妇人上山，带够粮食，把山洞周边的野草和野兽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