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们这群年轻人里,估计要出来一个人帮我们回芭茅溪一趟了。”七叔对卜凡说道。
卜凡有些疑惑,七叔接着说道:“诚中如果今晚稳定不下来,就只能走蛊人的路子,以蛊养命,我们多做一手准备,将天目请来,让他的金蚕蛊也留在蛊种上留个印记,而且辰州这次的乱子不会小,将他请来正好也能和北面的那三个苗寨商谈此事。”
“我去吧。”崩子说道。
七叔从衣服里取出一个玉佩,交给了崩子,道:“这是信物,你原封不动的告诉她,就说我卜家老七求她赶紧来一趟。”
崩子收好玉佩,苗王立刻招呼手下安排人手,随同崩子赶往芭茅溪。
等崩子离去,七叔又看向了议事厅角落的巴齐,他对天足说道:“天足祭祀,我所学驳杂,会一门摄人心魂的术,其实也不是什么厉害巫法,倒更像是催眠,我想对你这侄外孙用一下,不管他说出的真相如何,如果我的后辈所言为真,那你这侄外孙也省了真心蛊的万虫噬心,你看如何?”
天足面色阴沉不定,沉默了半晌后,说道:“你能保证你的术法只是让他说出真相,而不是受你操控所说?”
“我无法保证,但是我卜某人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七叔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掷地有声。
天足看向巴齐,说道:“卜家人要对你用术,让你说出昨晚的实情,你不要小瞧了这术法,他说道做到,虽然我也不想你被他们污蔑,但是你敢不敢一试,如果你坚持自己的说法,又不肯用巫法,那就只能用真心蛊,如果到时候你违背了誓言,那就真的是万虫噬心的结局,无人能救,死状凄惨。”
巴齐被吓得浑身一抖:“姨外婆,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选哪个?”天足冷声问道。
“我,我,我错了!”巴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无赖的模样就像一个小孩般,眼泪鼻涕全部流了下来。
他本以为自己的姨外婆会极力的保护自己,想不到到头来,还要经历这样的审判。
这也是他不明白这些苗寨的规矩,就算他的姨外婆天足是乌麻祭祀,享有威名,但也不是她心目中的那样手腕通天。
而且苗王和卜家老七的刻意谈话,也是在点醒天足,这刘家小伙是排教一脉,如果不明不白死了,估计乌麻苗寨也惹上了麻烦。
更重要的是,卜家老七卜承平隐约已经动怒,天足可是知道卜承平在三山九峒享有怎样的威望与盛名,他可是当年和那个青家汉子齐名的人物。
巴齐嚎啕大哭,跪在天足身前,将自己的过错说了一遍,然后抱住天足的腿,哽咽的说道:“姨外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要救救我啊!”
天足看着自己这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后人,心中闪过一丝怜悯,她抬头看向了苗王,道:“尊敬的苗王,这孩子的外婆,当年也是为辰州洒了血抛了命的苦人儿,这孩子娘亲死得又早,这才疏于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