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程再不受宠,也是皇室,江老夫人说她当众勾引宋三,不就是说她江寒韵抗旨给皇室戴绿帽,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她按照命书发展,从小便对裴云程与众不同,在她的观念里,裴云程是她未来的夫君,是她余生的依托。
前世青云寺的事情闹得很大,她被江静萱诱骗认错道歉,也间接告诉世人,勾引宋三,确有其事。还没有从毁容的噩耗中缓过劲来,裴云程便请命解除了这门婚事,好在皇上念在她的惨相上,不再追究青云寺一事。
一时间,她成了盛京最大的笑话,父母远在漠北,江老夫人做主,草草将他下嫁给一个七品小京官,也算是遮羞了。
不用想都知道,小京官娶她,是为了定北侯府的权势,恨不得吸干定北侯府的血,而对她更是拳打脚踢,更无尊严可言。
江老夫人怼的说不出话来,江寒韵乘胜追击,拿出江静萱交给他的退婚信,跪在地上。
“求祖母为大姐姐退了宋家的婚事吧。”
江老夫人面色难看,声音老沉威严,“说,到底怎么回事?”
江寒韵垂眸,夹着嗓子带着半点哭腔,“那日大姐姐说她已有心上人,但碍于祖母的面子不得不同意与宋家的婚事,求我帮她送封信,求宋家出面解除婚约。”
“是孙女马虎,把写给晋王的诗和大姐姐的退婚信搞混了,才闹了场乌龙,若因这场乌龙,孙女名誉被毁事小,若是惹恼皇上,怪罪我们侯府事大啊!”
江静萱愣在原地,她没想到江寒韵这蠢货搞这一出,面色难看,也跪在地上哭喊道:“阿韵,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与宋三公子的婚事是我向祖母求来的,怎么可能想退亲呢?阿姐知道你不愿意认错,但也不能冤枉好人拉我垫背呀。”
江寒韵露出无辜的眼神,“阿姐来的路上不还求我能帮你退了与宋家的婚事吗?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韵一闺阁女子,上次是我莽撞,左思右想,还是祖母出面退亲比较合适。”
“这退婚信可是你亲手所写,难不成还能造假不成?”
江静萱抓住把柄,哭的更伤心:“我从没写过什么退婚信,你我字迹本就相似,阿韵为了甩锅,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江寒韵勾勾唇角,“相似不是相同,若仔细观察,大姐姐的字笔锋习惯性带钩,阿韵的书艺还没达到大姐姐的高度,祖母可以请人鉴别字迹。”
江老夫人盯着手中的退婚信,面色难看,“萱丫头,你既觉得与宋家不是良缘,明日我定豁出这张老脸给你把婚退了。”
她妥协不是因为江寒韵的能言善辩,而是江寒韵递给她的台阶。
这件事若是一场乌龙,定北侯府平安无事,就当闹了场笑话,若是因为这件事触怒龙颜,定北侯府定当一场浩劫。
这件事必须处理,所以不管江静萱是否真的冤枉,她必须背这锅。
况且,她虽不喜江寒韵,但也明白她是什么性子,不过是平日里不想上心罢了。
“再请个大夫看看,如今你还在病中,回去早些休息。”江老夫人难得的关心江寒韵。
“多谢祖母。”江寒韵行礼带着丫鬟告退。
此战大获全胜。
堂内的人神色各异,郑清嘉缓慢咀嚼嘴里的茶点,这个女主好似没有她所理解的那般傻白甜,不过都是些小聪明而已。
故事才刚刚开始,而故事的主动权是握在她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