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山中不再下雪,路面上的积雪开始融化。
小院周边的树长出了新的嫩芽,知安和苏芊芊已经离开半月有余了。
阿言坐在藤椅上呆呆地望着院前的那条路。
已经习惯那俩人的存在,如今人走了倒是有些不舍和怀念。
魏清看出他的魂不守舍,她出言宽慰他分离本就是人生常态,若是想了便去见对方。
见阿言沉默不语。
她又道:“阿言,不如我们下山玩玩吧,在这山中困了一个多月着实有些闷得慌。”
阿言点头应下。
今日山下在游神,整条街道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神像被民众簇拥相随,热闹非凡。
街上的人们会往装载神像的轿子里抛掷鲜花,他们的脸上抹着用花制作的涂料粉。
有个妇人腰间挂着一个鼓囊囊的香囊满脸笑意的走到魏清和阿言面前。
只见她伸手在香囊里抓了一把红粉,又伸手在魏清的脸颊上抹了一把。
笑呵呵道,“婻主会庇佑你们的。”
眼角因为笑容的挤压有着深深的笑纹。
阿言带着面纱,妇人只能在他额间抹着一下。
魏清向她道了谢,又想带着阿言去别处逛逛。
阿言路上听到有人说只要心诚之人向婻主祈愿便能得偿所愿。
他跟魏清说想跟着游神队伍进庙里,魏清觉得无趣便放他一人去,自己则去一旁的茶馆听说书。
庙里祈愿的人很多,阿言等了三波人才到自己。
他对婻主祈了愿。
愿阿姐平安康健,事事顺利。
自此后,阿言的身体越来越差,时不时咳血。
深夜时常被四肢和五脏六腑痛醒,也不敢弄出一点异响生怕吵到阿姐休息。
有次魏清看到他眼睛里流血了,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每次给阿言熬的药里她都会滴上两滴精血,以求他能好受点。
阿言每天被疼痛折磨,当他跟魏清说阿姐我好痛我想死时。
魏清也难受的要命,她只能红着眼眶说阿言会好的。
身体里的毒素导致阿言的外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阿言消瘦如柴,他的头发、牙齿、指甲开始脱落。
人也吃不进饭,只能通过参汤吊着一口气,躺在榻上就是昏睡一整天。
有日阿言精神气稍微好些,能独自下地走到院外晒晒太阳。
魏清喂他喝药,他说,阿姐这药太苦了,我想吃西街的蜜花糕。
魏清见他今日精神好,就答应他去西街给他买糕点。
待魏清走后,他到柴房拿了根麻绳,颤颤巍巍地往林中深处走去。
他呀,早就尝不出药是苦的了。
魏清找到他时,阿言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她把阿言背回家,将他埋在院子里。
如今阿言走了,魏清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她去找了那个前辈,求她指点迷津。
到了独属于前辈的海域里,魏清在殿前就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那人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不凡的贵气和威严正是西海龙主,旋芸,今姚的姑姑。
“侄儿拜见姑姑。”魏清朝前旋芸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