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大夫的话。
安墨染一阵透心凉。
没想到洛灵溪怀了他孩子的事情居然瞒着他。
而且他还听闻洛灵溪到处寻找滑胎药,就是不想要他们的孩子。
他用力捏紧拳头,一拳打在门框上。
门砰的响。
掉落了几条碎木屑。
玄武见他如此,半步不敢靠近。
都怪那表小姐自作主张,居然想打掉和公子的孩子。
公子哪有半分比他人差了。
在整个上京,除了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家世也是旁人所不能比。
衬一个商户女,绰绰有余。
洛灵溪怀孕的症状,没能逃过施钰欣的双眸。
“女儿呀,你这是犯了大忌呀,没跟人家成婚便先失了身子,还怀上了人家的孩子。日后人家又是不要你,那你这个伤害可大了去。”
洛灵溪没有半点后悔。
“母亲,走到今日,安墨染确实从中帮了不少的忙。说到底,孩儿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国公府的老夫人和国公爷并不赞成我们的婚事,我估摸着跟他也不可能走下去,但是我找不到滑胎药,这个孩子要是最终只能留下来,那我就好好的抚养他成人。”
或许生命中注定吧,注定了自己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她抚摸了一下还没有隆起的肚皮。
母爱的光辉这时候显露了出来。
这世上太多事情事与愿违了。
施钰欣叹了一口气。
“母亲看那安墨染是个有良心和有原则的人,他势必不同意让你一人抚养孩子。”
“他是年轻有为的太子少师,我相信他能够解决好这个事情。若是他不能冲破家里面的阻碍,最终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上京,那母亲对他可是看走了眼。”
她也是个过来人,情情爱爱都是暂时的。
唯有亲情和责任才是伴随一辈子的事情。
洛灵溪一想到前段时间老夫人和国公爷的态度。
看到她和安墨染在一起。
就要对安墨染行家法,杖责四十下。
一般人哪堪忍受国公爷的四十下呀。
国公爷曾是带兵打仗的将军,满身的武功。
只怕经历了家法伺候,不死也得残废。
此刻,国公府祠堂。
安墨染跪在地上。
国公爷正站在一旁。
居高临下地藐视自己的儿子。
“你夺弟妻,此事尚未跟你追究,如今你又来找我说要向洛家提亲,你这是不把为父放在眼里呀!”
安墨染执拗道:“灵溪来没有喜欢过安予弘,她也不是他指定的妻子。我和她两情相悦,如今她父亲沉冤得雪,母亲又被封为诰命夫人,而他又是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配国公府绰绰有余。”
老父亲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什么诰命夫人,什么县主,还不都是因为你在背后从中协助,要不是你,他们还只是最卑贱的商户。”
“上京高门贵女何其多,又不缺她区区一个商户,如今她虽是县主,可商户女这个血脉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国公府是百年世家,上京百年世家何亦是不少,比她优秀的女子比比皆是,你又何苦独宠她。”
安墨染不为所动。
目光如炬。
“孩儿只认她一人,随父亲如何责罚。孩儿的心意依然不改。”
“若是父亲不同意,孩儿即卸下少师大人这顶帽子,和灵溪前往江南过隐居的生活,从此可易姓也可易父。”
国公爷听他如此作贱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暴怒,愤懑。
在安墨染的肩膀挥打了几下。
声音响彻祠堂。
在外头战战兢兢的玄武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