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解释道:“放进是方才那些黑衣人的血腥味所致,离开此地就好了。”
安墨染没有往别处想。
他亲自驾着马车送洛灵溪回府。
春桃和踏雪见洛灵溪脸色苍白,眼角还有哭过的痕迹。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无妨,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安墨染不放心,等春桃她们安顿她睡下后。
才叫两个丫鬟出来,有事要问。
“小姐这段时间胃口如何?”
春桃有些担忧:“不大好,可能是天气热了,没怎么有胃口。”
“可有想吐的症状?”
安墨染叮嘱:“明日我让刘大夫来府里给她看病,这段时间要照顾好你家小姐。”
春桃连忙点头。
次日,日头高挂。
刘大夫来的时候,洛灵溪还没醒。
被春桃叫醒了她,给刘大夫把脉。
隔着手绢,刘大夫听了一会脉。
刘大夫清楚她的身份,故将丫鬟屏退。
“县主,这是喜脉。”
洛灵溪失态低呼:“刘大夫,可否瞧仔细了?”
她不相信,自己会怀上了。
明明只有那么几次在一起。
何况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被人发现她未嫁人先怀孕,肯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刘大夫笃定道:“老夫从医几十年,从未出过差错,县主大可放心。若是县主不信,亦可找其他大夫把脉。”
刘大夫给国公府全府上下看病几十年,医术相当可信。
再说,他也没有骗自己的理由。
“刘大夫,有件事情想拜托您,此事能否请您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世子。”
刘大夫尊重病人的隐私,当即点了点头。
送走刘大夫,洛灵溪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心急如焚。
不敢跟刘大夫提半句滑胎的事情,毕竟他是国公府的人。
春桃进来后看到她脸色不对劲,甚至比昨日回来还要苍白。
甚是担心她。
“小姐,您这身体刘大夫来也没好点吗,怎么脸色越发难看了。”
洛灵溪小声迫切地问她:“春桃,你现在出去给我买一副滑胎药回来。”
“什么?”
春桃的脑袋嗡地响了一下,犹如晴天霹雳,惊讶到说话也结巴起来。
“小、小姐,您、您这是有了?”
洛灵溪羞愧地点头。
“此事世子尚未知情,我要在他知道真相前先滑胎,如今我已找到母亲,很快就要和她和哥哥离开上京,我是不能被这个孩子困住的。”
心里诸多不忍。
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抚上扁平的肚皮。
心脏隐隐作痛。
就算怀上了又怎样,阶层不同,自己永远无法踏进国公府的门。
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灵溪,身体怎么了?”
安墨染含笑走进来。
见主仆二人忧心忡忡,他以为她的身体还没好。
走过去抱着她,坐在椅子上。
春桃见状,赶紧走出去。
“听踏雪说刘大夫来过了,他怎么说?”
洛灵溪勉强挤出不自然的笑。
“没、没事,大夫说我是到了惊吓,才会身体失调,多休养几日便好了。”
安墨染勾了勾她的鼻子。
“肯定是被昨夜的事情受了惊吓,这几日我留在县主府,有我在你总能放心些。”
“不。”
洛灵溪一口回拒。
她还要吃滑胎药,可不能给他知道。
他在这里会碍事。
“不必了,我身体已经无碍,倒是你宫里事情多,母亲的事情还得劳烦你多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