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入村查看,却见满目疮痍,四处都是尸体,更有鲜卑人就地食人,皆被他用掌心雷劈死。
他来晚了,村中一百多人无一活口,哪怕是被父母藏匿起来的稚子幼童都未逃脱这群畜生之手。
总共二十七名鲜卑人,按照最后一位死在他手上的鲜卑人说,他们乃是跟随鲜卑王子和连入并州劫掠的,共有八千部众。
张角将村民尸首埋葬,鲜卑人首级堆放在墓前祭拜后便离去了。
一路向北来到了雁门附近,这里异族更多,除了鲜卑还有匈奴人,同样也是模样怪异凶性异常,汉朝军士守在关中却也无力他顾,而张角则是见一个杀一个,周身煞气缭绕。
这日他来到一条河边想要洗洗衣裳,满身的血腥味让黑豹都有些不满了。
忽然间,却见一阵云烟从四面八方飘来,地面隐隐传来震动,似有百骑奔腾。
片刻后,一大队鲜卑骑兵顿时将他围住。
“你便是那个肆意屠戮吾族勇士的汉人?”为首的鲜卑统领大喝道。
张角自知免不了一场厮杀,掸了掸衣服道:“我从不与蛮夷多嘴。”
“杀!”
顿时骑兵冲杀而来,张角翻身上豹,嘶吼一声,寻常战马早就吓得腿软,但这些战马却不同寻常,眼角隐隐有角质长出,张角当即双腿一夹,黑豹顿时跃起,掌中雷光大作,啪的护在鲜卑骑兵脸上。
两人落下马来顿时摔个半死,又被马匹踩踏成泥,仗着速度快,张角几乎转瞬间就杀数十人。
但这些匈奴骑兵依旧悍不畏死,继续冲杀。
正在这时,远处又传来马蹄声,张角顿时眉头微皱,人力有限,若是再来百人他也没有这般多法力挥霍,只能暂时离去。
“鲜卑蛮夷,休得放肆,吃吾一戟!”
当先来有一将,披甲挂袍,手提一杆方天画戟,纵马而来,一戟瞬间劈死数人。
“是飞将吕奉先,他不在五原,跑到雁门来做甚?”
鲜卑人大惊,阵型瞬间便乱了,又见汉军数百骑杀到,顿时散去。
“此乃鲜卑王子的禁卫军,休要放走!”吕布大喝道,身后众骑当即便分两路前去包抄,张角也骑豹追去。
半个时辰后,鲜卑百骑全部被杀,首级被汉军拴在马上,一路到河边来放马饮水吃草。
“在下吕布,字奉先,不知这位兄台姓名?”吕布见张角方才也十分勇猛,竟然骑黑豹,是个奇人便好奇的前来询问道。
“贫道张角,字守中,素闻人说吕将军勇武,今日一见倒是名不虚传。”
吕布如今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闻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都是外人夸大罢了,不曾想守中你原是方外之人,缘何到这边关荒地前来?”
张角叹道:“我来看看这大汉百姓最为困苦之地。”
“谁说不是,这些异族反复无常又凶残成性,真想某日朝廷能起兵百万剿除凶蛮,我愿做个先锋。”
或许日后的吕布是个反复无常,恩将仇报的小人,但此时却依旧有一颗为大汉征伐异族的赤勇之心。
张角觉得此趟差不多了,他已经大概明悟前路,取得灯盏,凭一人之力终究难以平定这个乱世,是该回去着手准备自身的大道之路了。
随即起身骑上黑豹,对吕布道:“奉先,你若有此志可紧守边关莫入洛阳,若来日你我当真有兵戎相见之时,凭今日之语我愿给你一次机会。”
说罢,黑豹疾驰如电,离开了河边。
吕布皱了皱眉,随即也未当回事,聚集部众继续前去剿灭异族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