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跪着,等着!”
一个时辰后,太子慌慌张张的求见,太子进门之后立刻跪地叩拜。
“陛下,宫女拦路袭击范闲,全是儿臣所为,请陛下恕罪!”
庆帝看着惊慌失措的太子,不由大摇其头,“太子,你长进了啊。”
“能在禁军管制区域,毁了范闲名声,还杀了一队禁军。”“李云睿什么都没承认,重要当事人都死了,死无对证!”
“杀禁军,这是谋反啊,你着急承认什么!”
“李承乾,你长得是猪脑子啊!”
“造反的事,那能认吗!”
听到庆帝的话,太子顿时汗流浃背,头上大汗岑岑!
不就是宫女袭击了范闲吗,怎么还有杀禁军的大事!
太子以为,不过是宫女破坏一个私生子名誉的事情而已,他才敢担下来的。
“儿臣一时糊涂才铸成大错,现在追悔莫及……
但是,儿臣从来没有指使人杀死禁军……更没想过造反啊!”
庆帝冷冷的看着李承乾,他心里早就将这事安在了李云睿头上,他不过是不想真的追究李云睿而已。
他料定太子一定来,要借这个机会敲打和提醒太子,这是庆帝的帝王心术和御下之道。
他认为,李云睿的行为并不是真正的谋反,只是行动的时候出了点岔子,误杀了禁军。
李云睿似笑非笑,她知道就这点事情,皇帝哥哥不会和她翻脸。
毁名声,杀禁军这口锅,现在转移到太子头上了。
太子继续忏悔,“内库财权之事,应由陛下乾坤独断!
儿臣不该肆意妄为,妄加争夺!”
听到太子的话,庆帝更生气了,“内库揽天下财权,你贵为储君,连内库财权都不争,你还做什么太子!”
“皇家血脉何其高贵,礼教律法更是护国之本,但是你看你做了什么?”
“你竟然用内宫女眷的清誉,去败坏人家的名声,这不是让天下人看皇室的笑话吗!”
“笑话多了,敬畏就没了,你们此番作为,是自毁根基!”
太子继续扣头认错,“儿臣惶恐,儿臣知错,儿臣糊涂!”
庆帝怒斥道,“你的确糊涂透顶,好好反省吧。”
接着,庆帝拿起案上的几张纸,“朕也做过太子,但是争也要有个度!”
“这是最近要罢黜的官员名单,你自己看清楚,有没有你的门客。”
太子颤颤巍巍的接过名单,庆帝继续斥责道,“吏部、兵部、禁军,太子的人不少啊!”
“难怪太子这么快得到消息,手伸的真够长!”
庆帝借这次事件,清理了太子的一批力量,敲打警告太子,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至于范闲的名声,既然太子敢来背锅,那就让他擦屁股善后吧。
“太子,范闲的名声既然是你败坏的,那你负责帮他挽回吧。”
“朕累了,下去吧!”
次日。
下午时分,惊鲵闪入了李长安房中。
“殿下,范闲的案子,另一个原告昨夜在狱中自尽,这案子连苦主都没有了。”
“梅执礼的判决非常可笑,两个女子是癔症发作,范闲也没有当街毁人清白。”
“京都府收敛安葬了两个女子,范闲无罪释放了。”
“但是,京中对此议论汹汹,百姓都说官官相护,京都府包庇范闲,范闲真是声名狼藉了。”
李长安对这稀里糊涂的结果,也是有预料的,“还能怎么判,梅执礼也没胆子把太子和长公主挖出来。”
“只要不挖出元凶,再怎么粉饰,范闲的名声也好不了,不如赶紧结案。”
“这件事,上层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百姓可不知道,说的恐怕非常难听了吧。”
惊鲵皱了皱眉到,“京都城今天最大的新闻,就是司南伯的私生子,强迫女子聚众宣淫,还害人性命……”
李长安也忍不住裂了咧嘴,“这还真是挺严重的。”
惊鲵接着说道,“也是有人推波助澜,最初的传闻是,范闲当街和几位衣不蔽体的女子搂抱亲吻。”
“这已经很夸张了,最后越传越玄乎,就变成属下刚说的那样了。”
“殿下,范闲毕竟是若若小姐的兄长,要不要控制一下流言。”
李长安说道,“控制一下,尽量让流言止于范闲一人,不要攀扯范府。”
“今天宫里传来消息,太子揽下宫女扑车杀害禁军的罪责。”
“这个蠢材承认了,就相当于承认范闲的名声是人为败坏的,所以陛下没有取消赐婚。”
“范闲的名声坏了,相府对范闲观感更不佳,也能延缓陛下给婉儿和范闲正式下旨赐婚。”
说完正事的李长安,一低头就看到了惊鲵修长玉腿。
占据惊鲵身高多一半的白皙长腿,裹着诱人的渔网袜。
“小鲵,本王不是说了吗,不让你穿这个。”
惊鲵脸色波澜不惊,“如果属下没听错,殿下说的是不让属下在外面穿。在殿下眼前,不算外面吧。”
李长安暗笑一声,惊鲵果然可爱有趣多了,“算你聪明,这次的事情办得不错。”
惊鲵缓缓走近,打趣着说道,“殿下要给属下赏赐吗?”
李长安伸手揽过惊鲵的纤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本王的赏赐就是,灭你的口。”
杀手出身的惊鲵顿时心中一凛,惊讶的小口微张。
“属下对殿下忠心……”
樱桃小口被完全堵上并深入探索之后,惊鲵才知道,李长安灭口的含义。
范府。
范闲在京都府牢里过了一夜,终于进了范府大门,坐上了范府饭桌。
范建对柳如玉和子女们说道,“你们不要听外面的流言蜚语。
京都是非多,很多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好在京都府尹没有被汹涌众议裹挟,坚持判闲儿无罪。
这件事情迟早会过去的,你们要相信自己的家人。”
这个时候,只有范若若痛快的点头,“传言未免太荒唐了!
不过是利用人们的猎奇心理,败坏范闲的名声而已。”
范闲听了范若若的话,有一些感动,又有一些失落。
感动的是范若若聪明,不可能被这种荒唐的流言欺骗。
失落的是,范若若小时候还叫他哥,长大之后反而生分了不少,连哥都不叫了。
范建也皱了皱眉,但是范若若替范闲说话了,他也不好再批评女儿。
毕竟两人小时候不是一起长大,后来范若若在澹州呆的时间也不长,两人不亲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饭后,范建单独见了范闲。
“闲儿,受点挫折是难免的,京都府还算秉公,没有给你留下案底。”
“你的前途未来,不会受太大的影响,名誉的事情,慢慢试着挽回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