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李家什么能人找不到,为什么非得逼他,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吗?还是因为自己的放肆而给的惩罚。
他看着李公业,想要从那双好似从未动情的眼睛里找到一个答案,
然而那人连一眼都不愿给予。
一只手拉起了他慢慢变得滚烫的手,
商清华一个举动包含了万千风华,她张开红润的嘴唇,声音坚定有力:“我代你去。”
说话从不玩笑,带着不弱于男儿的气概。
话是对着李璟说的,可是看向的目光却是李公业,
李公业沉思一会儿,然后点头道:“你若愿意便跟去,他必须去。”
那风鹰拐杖直直的指向李璟,像是一只雄鹰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李璟爆发了,
他几步上前,李白虎横跨一步,挡在了他们之间,伸手一推,李璟就被顶的后退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重啊,
李白虎有些懵逼看着自己的手,自己就是想拦一下,什么力气也没用啊,这就倒了?太弱不禁风了吧。
这小子在装,
“哎呦呦,不行了,虎哥,这是你伤的我,你要负责啊,我可没法去参加试炼了。”李璟抱膝痛嚎,只嚎不哭,他在告诉所有人自己是装的,也是在说,他是真的不想去。
白虎皱眉,
朗声说:“参加是自愿,所有人不得勉强,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可是,希望你记住,你是龙国子民,要承担起一个公民最基本的义务,也不要埋没了李家的门庭。”
语气中没有任何歧视与鄙夷,这就是最大的侮辱。
李璟看向上方,不置可否,
算了,收工,
他的怒气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就止住了,傻到冲上去对峙?怒吼?诉说自己的委屈?有用吗?
匹夫之勇从不会出现在李家,将相王侯,李璟自小就读四书五经,把周易当饼干啃。
修身养性的功夫是从未放下,刚才只是想要再挣扎一下,得到李白虎的保证也行,反正自己能不去就可以,至于什么脸面,要是自己不是李家人,他连出现在这种场合的资格都没有,他有什么脸面,丢也是丢李家的,对于李家,他从未感到惭愧。
按理说,
李璟应该赶紧回去,
不过李公业的嘴唇动了动,然后说道:“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在他眼里,从未成器的那个孩子站起来,
遥遥一拜,一笑,“父亲,天下就我一人是乱子,逆子,奇葩?我生于富贵人家,从小严于律己,不仗势欺人,能忍则忍,不想打扰为家族繁忙的您,为子,我想尽孝,您没有满意过;为人,我想睡一个无需失眠的夜晚,做不到;为伴,那个女孩刚离我而去,您从未关心那怕一句,我不奢望您的理解,可是也不想只给您付出自己的心头血了,太痛了。”
他忽然大笑,“父亲,李家不差我一人,把我放逐吧,我在那个房子里睡的很香的。”眼中无流星,他很小的时候就不会哭了,
最后一次是自己哀求母亲不要走,但是她还是猛的甩下自己的手出了家,说李璟身上有那个人的味道,让她犯恶心,让他快滚,别跟着自己,那一晚他在澡堂洗了三遍也没理解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怪的味道能让母亲那么厌烦,是臭的吗?
从此,能让他哭的就只有一个女孩了,也不在人世了。
李公业把拐杖搭在自己的肩上,这个姿势极其不雅,他在思考什么,
轻声吐出两个字“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