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域虽小,可早已洞悉人性。
像沈洪这样富可敌国的人,万金若能买好名,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只是,我如何能确定,这一千首诗真的存在呢?又如何确定他们真的就是劫前篇章呢?”
沈洪用他经商的理性,发出了疑问。
“沈伯伯,这两本册子里的诗,天下无人能写出,我孙无域也不例外,所以它们必是劫前的文字。
“至于我这位朋友脑子里有没有一千首,伯父可以放心,十日内,让他写出来,我一首首地把关,然后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倒是个好主意,贤侄的人品和才学,我是不疑的。”
“我就知道,天下只有沈伯伯这样的人,才肯花费巨资,做这毫不利己,却对整个国家和社会有深远意义的事。”
“贤侄谬赞了,只要这一千篇诗文确是劫前诗篇,那我把他买下来刊印,再免费赠于富州的学子又如何?”
“不不不……伯父,免费赠送可不行,好东西就要标个好价。卖咱们富州人,可以打个折,卖外地人,尤其霍苏城人,要双倍三倍地卖。到时再搞个限量,他们会打破了头抢着买。”
“贤侄,我看你还是别读书,也别行医了,跟我来学经商吧?”
“呵呵,伯父说笑了。有您在,我再怎么学也当不了首富。但读书和行医就不同了,这两样我势必会成为天下第一的。”
“哈哈哈哈,贤侄,我就爱你这种舍我其谁的狂妄劲儿。”
“都是跟伯父您学的。”
“哈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伯父如何还能推辞?”
沈洪看向卫东靖。
“你说个价!”
“一千!”孙无域第一时间又把话抢了过去,“一首诗文一道币,一千首就是一千道币。”
他马上又转头向卫东靖:
“卫兄,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的心理价位是三千,但沈伯伯待我向来宽厚,请看在我的面上,就这么定了吧。”
卫东靖瞪大了眼。
“这他妈是奸商中的奸商啊!”
之前两人商议好了,不论孙无域卖出多少价,卫东靖只取两百道币,多出的部分算孙无域的辛苦费。
现在看来,卫东靖还是吃了对自己的货物价值定位不清的亏。
而这小子,好一个空手套白狼啊!
两人一出沈府,卫东靖突然以手扶额,痛苦万端。
“卫兄,怎么了?”
“孙老弟,我突然感觉头疼眼花,浑身无力。”
“让我看看!”
“我这不是什么大病,是心病导致的,休息上十天半月应该就能好了,只是如此,那一千首诗就不能按时完工了。”
话说到这份上了,孙无域哪里还不知他心中的小九九?
他一脸的鄙夷。
“好了卫兄,咱们敞开窗户说亮话,你是出了货,但我也出了力不是?”
“是的,但这收益也太不对等了!”
“若没有我,你别说见到沈伯伯,你连门槛都靠不近。
“若没有我,沈伯伯也不会什么都没看到,就相信你真的能写出一千首劫前诗文。
“更别提花巨资买了。
“所以,只有我孙无域,才可以帮你把这些东西卖出去,还能卖出这个高价。
“当然,这收益确实也不太对等。我也不贪心,一千道币,一人一半,如何?”
“成交!”
卫东靖马上头也不疼,眼也不花,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孙无域又有些怀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