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时，孟游母子基本呆在家里，和罗力、阿飞楼上楼下的捉迷藏、跳来蹦去。

卧室里凡郁渐的气息已经淡的几乎闻不到了。

拉开衣柜，整齐的放着他各个季节的衣服。

孟游摸着一件厚重的外套，想着如果他在，应该正是穿它的季节了。

周末带着水水去看爷爷奶奶，虽然是完成凡郁渐的心愿，但她知道，两位老人身体健康，不需要她的照顾，凡郁渐只是希望他不在时，有人能给她家的温暖。

水水的爷爷奶奶都是科技人员退休，人都很和善。

“小游啊，我和水水爷爷准备去老家过春节，好多年没回去了，扫扫墓。”水水的奶奶推了一下花镜。

“好，那你们注意安全。”

“天气不好，这次就不带着你和水水了，等暑假时你们再去吧。”

“好。”

两位老人一辈子做科研，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儿子失踪半年多，他们也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各路神明能够保佑儿子，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回到他们身边。

“也许就是我和他爷爷一辈子不信这些，清明、中元重来也不回去扫墓，先人们怪罪了。”水水奶奶低声的絮絮叨叨。

老头子也不吭声反驳，要是过去，他早就开始摆事实讲道理、唇枪舌战一番。

“我们这次回去一直呆到清明过后再回来，也许那时候小渐就回来了。”自己说着像是安慰自己。

吃完了午饭，孟游就带着犯困的水水准备回家，出门前奶奶将一个红色信封放到孟游手里。

“过年了，给水水压岁。我们平时不讲究这些，过段时间我们回老家，这里就剩你和水水两个人，留些钱给你们，我们也安心。”

难得用钱换老人安心，孟游便没有推辞。

水水蹦蹦跳跳的领了红包。

凡郁渐出发前，把一份邮件一式三份发到父母和孟游的邮箱。

内容是将存款留给孟游和水水，如果遇难将抚恤金留给父母。

孟游搬进凡郁渐的房子时，存折、银行卡和手机就放在卧室的写字台上。

二老一直送到小区门口，活泼的水水成了老人的慰藉。

回到空荡荡的屋子，太阳还没下山却有些冷了。

由于煤炭资源枯竭，能源价格上涨，去年冬天开始第一梯队对职工楼取消免费供暖，采取自费百分之六十，单位补助百分之四十的原则。

孟游停了前面办公楼的供暖，她和水水住的后楼只在晚上供暖。

小区里其他的人家，有的已经换上了最新式的太阳能供暖，省钱环保。凡郁渐本来也打算换的，可是出发的突然，没来得及。

春节时，疯狗群里静悄悄的，郝一同回了老家，钟姚带着孩子和老公去了南方。

少了这两个核心成员，其他人也都悻悻的。

陈秋菘打来电话，说一个人没劲，要过来一起包饺子。

孟游就喊了钟器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