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夸张了很多,也就是记事没多久,爸爸妈妈告诉我,其实我有个哥哥。
那是一年过年,爆竹声中一岁除,那会年纪小,对一岁除一点也不在意,反正永远是家里的最小的。这也是我第一次见我哥哥,没啥感觉只记得当时只看出来他是个男的。
只要他一回家,桌上永远是丰富的,这让我内心很是嫉妒。管着我饮食的妈妈此时还管着我少吃肉,却叫哥哥多吃点。让我心里很不平衡到至极,可哥哥会陪我玩,我又或许没那么讨厌我哥哥。
可是愈发觉得不平衡,我为什么得不到妈妈给我做一桌子丰盛的菜呢。那天在被窝里,我问妈妈。
“你是不是更喜欢哥哥,不喜欢我?”
“没有啊。”
“那你都不知道我爱吃什么。”
“你不就爱吃那些炸鸡腿什么的。”
我在思考我是不是真的爱吃炸鸡腿,是挺喜欢吃的,因为很下饭。我没说话,可这就在我内心种下一颗种子。
妈妈其实就是偏爱哥哥的,无论是重男轻女还是哥哥十几岁就离家到很远地方打工受了很多苦,这些话都只是让这些现象合理化,可以弥补哥哥却让我留下了枷锁。
到底为什么更爱哥哥不爱我呢?我找不到理由。或许我是不被爱的,是不应该被爱的,还是不配爱。我敏感的内心再一次打开,我离家很久了,上了大学少回家,工作实习了以后更少回家了。
趁着夜色正浓,我提上行李回家。只当自己是逃离医院,得来片刻的清闲,回到家,枷锁再一次出现。
三天吃了三次挂面,直到我最后跟妈妈说能不能不要每天早上都吃挂面,所以换了吃饭?无奈,寄人篱下的生活呗。我没得来小时候梦里的满汉全席,也没得到父母的关心,只是坐在椅子上啃着瓜,我觉得家离我好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