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听郑海抓住了狗剩,立刻派四名民警,留二个看守尸首,派二人把狗剩押来。吩咐去后,方叫郑海去更换衣服,又极力夸他一番。郑滴洋洋得意,出了房门。服务员将洗脸水,衣服等,都预备妥当了。郑海进了门,就赏了服务员二十块钱,说:好小子,多亏了你的主意,我才能立此功劳。郑四好生喜欢,洗好了澡,便好生休息了。
民警去不多时,便将狗剩带回了公安局。天一亮,陆枫便起床,漱洗一必。吃了早饭。便叫人把狗剩带到审讯室。
陆枫进了审讯室,让人给狗剩松了绑。陆枫问道:你叫何名?为何杀人?狗剩回道:我叫狗剩,家有老娘,只因穷苦难过,方才做贼。不想头一次就被人抓住。陆枫道:你做贼已属违法,为何又去杀人呢?狗剩道:我做贼是真,并未杀人。陆枫大怒道:不给你用刑看来你不会招认。狗剩一听不由急道:我狗剩怎么这么时运不顺,上次是那么着,这次又这么着,真是冤枉!陆枫闻听,话里有话,便问道:上次是怎么着?快讲。狗剩自知失言,便不言语。陆枫见他不语,吩咐:掌嘴,着实的打!狗剩急忙道:别打,我说,我说!只因八里镇有个老板,叫黄中。他过生日当天,我去帮忙张罗,为的是讨好他。事完之后,得些赏钱,或得些吃食。谁知他家管事的刘成,比老板更小气刻薄,事完之后,不但没给赏钱,连剩菜也没给我一点。因此我一气,晚上便偷他去了。陆枫说:你刚才说过头次做贼,如今是二次了。狗剩回道:偷黄老板是头一次。陆枫道:偷了什么?讲!狗剩道:他家道路我是认得的,就从大门溜进去,竞奔东屋内隐藏。这东厢房是黄家女子黄玉住的。我知道她的箱柜东西多。正在隐藏之时,只听得有人弹隔扇响。只见黄玉开门,进来一人,又把隔扇关上。我在暗处一看,却是主管刘成。见他二人笑嘻嘻的进了帐子。不多时,我等他二人睡着了,便悄悄地开柜子,一摸摸着个木匣子,甚是沉重,便携出越墙回家了。见上面有锁,将锁撬开,急忙打开一看,罢咧!谁知里面是个人头。这次又遇到这个死尸,故此我讲,上次那么着,这次又这么着。这不就是我时运不顺吗?陆枫便问:匣子里人头是男是女?狗剩回道:是个男头。陆枫道:你将此头是埋了,还是报警了?狗剩道:也没有埋,也没报警。陆枫问:即没埋,也没报警,你将人头丢在何处去了?讲来。狗剩道:只因我村内有个江老头,名叫江伟。我偷他家南瓜,被他抓住……陆机道:这就偷三次了。狗剩道:这江老头恨急了,将绳子蘸水把我打了一顿,才把我放了。因此怀恨在心,将人头掷在他家了。陆枫便立刻派出四人,二人去抓刘成,二人去江伟家,等明天再审。先将狗剩送去监房。
次日,陆枫正在洗漱,只见看守女尸的民警回来一名,报道:昨晚奉命看守死尸。到今早查看,谁知这院子正是孙屠户后院,前门封锁。故此回来报告。陆枫闻听,心内明白,盼咐:知道了。那人仍然回去。陆枫到审讯室,叫先带孙屠户,问道:你这该死的屠户!自己杀了人,还要脱累他人。你即不知女子之头,如何你家后院埋着女子之尸?从实招供。讲!孙屠户以为女子之尸,必是陆枫派人到他铺中搜出来的,一时惊得木塑一样,半晌说道:我招。
只因那天,天不亮起来,刚要杀猪,听见有人扣门求救。我连忙开门放入。又听到外面有追赶之声,口中说道:既然没有,明早细细搜查就是了。可能在那藏下了。说着话,便原路回去了。
我等人走后,方才点灯一看,却是一年幼女子。我问她因何深夜逃出。她说:她叫招娣。只因遭人拐骗,卖给一老头作妻,我便假意殷勤,递酒献媚,将老头灌得大醉,才能脱逃出来。我见女子美丽,不觉邪心顿起。谁知女子嚷叫不从。我顺手提刀,原是威吓,不想刀才到脖子上,头就掉了。我见女子已死,只得将尸体埋在后院。忽听有人叫门买猪头,我连忙把灯吹灭了。后来一想,我何不将人头包了,叫他替我抛了呢。总是我糊涂慌张,也是冤魂缠绕,不知不觉就将人头用垫布包好,从新点上灯,开开门,将买猪头的叫回来,就是周天一。可巧没拿篮筐,因此将布包的人头递与他,他就走了。他走后,我又后悔起来。此事如何叫人掷得呢?必要闹出事来。复又一想,他若替我掷了,也就没事了;倘若有事,给他个死不认账就是了。不想你断案如神,竞把尸体搜出来了。可怜我杀了好人。陆枫见他都已招认,便叫他画了供。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