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黎自然又露出了熟悉的古怪笑容，一挥手，一只皮革鞍具便恰到好处地扣在老羊背上。

老羊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已经太迟。

那鞍具显然是为了适配灵石做过特别调整的，一上其背便十分灵活地伸出数股皮带样式的“触手”，死死绑在其背上。

“主人？这是？”

张玄黎也不废话，直接飞身骑了上去。

“老羊！我们走！驾！”

老羊此刻终于知道自家主人为何从刚才开始便兴奋异常，只能无语地低头随其摆布。

真正上手骑乘老羊，张玄黎才最真切地体验到自己这签订奴役契约的举动有多么明智。

还有老羊之前都保留了多少实力。

他双手虚握，仿佛拈住了缰绳，时不时加速，转弯，急停。就如同刚提到性能跑车的司机一样爱不释手。

而老羊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只能陪着自家主人继续玩下去。

两个精神意念随时链接的家伙，还在这里玩缰绳控制，多少是有点病。

在完成了一个经典的“拿破仑骑马”姿势后，张玄黎心中的玩耍之意才略微消停。

他循着之前看御兽法门得来的个别细节咒语，轻念出声。

老羊登时睁大了双眼，似乎是对自己眼前看到的东西感到十分困惑。

“这雾什么时候突然散了？”

张玄黎嗤笑一声，颇为自豪地说道：

“不是雾散了，是我给你共享了视觉。”

理论上老羊的视野如果更好，张玄黎也能享用老羊的视野。

当然在青纵山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老羊凭借妖兽强悍的本能分辨出方向和周围三四丈远已经很厉害了。要把它和“瘴气之子”张玄黎比，那自然是远远不如。

“主人，我们要去哪？要不去深处看看？我看那好像有几组不错的草药。您不摘可就白白便宜其他妖兽了。”

老羊这次的传音竟是罕见地多了几分谄媚之意。

“深处不必急着去。那里太远，若是出了差错你舒服，我可不舒服。”

张玄黎冷哼一声，把老羊的想法猜的透透的。

老羊固然不能主动加害他，但若是主人一意孤行，那它也只能陪一根了。

老羊毕竟是从妖兽圈子里混出来的，要论阴谋诡计和人类比还是太嫩。

不过它被揭穿了心思后倒也没有恼怒，只是老老实实地继续赶路。

毕竟在张玄黎手下它是真的享受到了不少好处的。

直觉告诉它，只要继续跟着人类修士混下去，就是它这个受血统限制的羊妖，有朝一日升至四阶，掌握化形之术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以老羊的脚力，赶到峡谷入口处简直轻轻松松。

张玄黎打量了周围半天，在脑子里给老羊传了个大致的土地范围。

“在这挖土？主人，你莫不是开玩笑吧？”

老羊脚步突地停住，随后有些别扭地原地踏步。

要知道这土地可是地底灵脉正上方，就算老羊天生蛮力要和灵脉做对抗还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