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迈开长腿大步走入黑金飞舟，看着飞舟内的各种摆设和刻画的阵法，双眸中满是好奇。

“仙子不是乘飞舟来的朔国吗？怎的现在还一副初次见面的模样。”张玄黎不禁疑惑道。

“妖兽哪有人好玩啊……不过韩卫和他背后的那人除外。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偷偷飞几千里路来此处。”

——韩卫和他背后的人？

张玄黎一愣，没想到韩卫作为堂堂八大派之一的寒风堡少主也不过是受人驱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然，以韩卫的智力估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操控的吧。所以你就是撬开他的脑袋用搜魂之术也没用。”

霜筠说的煞有介事，好像确实认真考虑过这个选项。

“像他们这种人所持有的一切，所追求的一切都是定数。甚至连修士原本不可预测的机缘都被固定，这又哪里有趣味可言呢？”

不知为何，霜筠说到此处立刻转头看向张玄黎，其目光灼灼竟满是欣赏之意。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从一介外门弟子提升至如今这个水平。但我能看出你身上有整个会场所有修士都比不了的广博机缘在。”

如果说之前的话张玄黎还只是听之任之，但听到这句话他才是真的汗毛耸立。

要知道他这些天自从到了三河坊就几乎没有动用过神农面板和瘴气法门，就算有所谓“因果”的概念，至少联系也是比较淡的。

然而他万万想不到居然这样都被霜筠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大概是看出了张玄黎心中的恐慌，少女恰到好处地出言安抚：

“放心，只是我天生对于机缘这种事比较敏感。一般修士是察觉不出的……呃，至少化神以下的修士察觉不出。”

尽管不知道霜筠有何依据，但这毕竟是高他一个大境界的月英宫大师姐，张玄黎不信也只能信了。

他从储物袋中唤出玉瓷茶杯，随手沏上两杯清茶置于地面，随后自己规规矩矩地于原地正坐。

“在下平时凉茶喝惯了，还请仙子见谅。”

霜筠仙子也不抱怨，一挥手扇去地面灰尘就这样席地并腿而坐，竟是出乎意料的乖巧。

“仙子既然要确认身份，何苦把价格抬到七百灵石之高。”

“不抬到让你肉疼的价钱我怎么确定？谁让你一直装的云淡风轻，活该。”

张玄黎嘴角一抽，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喜怒不形于色还有因此倒霉的一天。

“话说回来，不过才多三百灵石而已，至于吗？”

——才三百多而已？

张玄黎以为自己这几个月赚的钱已经不少了。

但没想到这玄剑宗长老的年俸在她眼中也不过是随口开的玩笑罢了。

“对了。跟你聊这些乱七八糟的差点都忘了正事。你那真玄珠呢？你总不会是真的凭直觉拍下的吧？”

他迟疑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理智告诉他此事涉及他最关键的秘密，绝不能告诉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要知道那可是从太玄天上传下来的九阶灵植天佛菩提子！

修仙界见财起意的事难道还少吗？

但与此同时，另一个感性的冲动一直刺激着他。

——说不定霜筠仙子知道这天佛菩提子的来历呢？

正当张玄黎心中天人交战之时，霜筠做了一件事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

天地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