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小屋中,窗户缝中涌进阵阵寒气,这是一个初冬的早晨。小屋犹如一个历经风霜的老者,四面都是黑棕色的土墙,屋顶上悬挂下根根稻草,直挂到窗户上,窗户虽是玻璃的,但是有些已经裂开,北风呼呼,内部陈列更是简单,一个土灶头,几把破损后修补过的凳子,两张窄窄的木床,虽简陋,但是仍旧透出一种温馨与和谐的气息。
一张小板凳上坐着一位长发的少女,大概13岁左右,她一手抚摸着她的披肩长发,一手拿着一面有些破损的小镜子,微微一笑。在她的身后正有一位比她略小5岁的小女孩,她正是以后善桥的妻子林月英,有些圆圆的小脸,十分红润,十分可爱,头发也很长,精巧地绑着两根长长的麻花辫,她正在为前面的少女梳妆打理,俏皮地说着什么。
“姐姐,你的头发也好长啊,而且很柔顺,你涂了什么油吗?”月英如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蹦跳着拿着梳子,牛筋跃跃欲试。
“哪里有啊,是你嘴巴油吧。”她的姐姐叫林月如,是温柔的存在,是岁月静好的存在,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根本不需要自己操一点心。
月英开起了玩笑:“哪里没有啊,不然怎么把那个什么江的迷得神魂颠倒,听说当兵都不想去了……”
“你这个小丫头,在说什么呢!”月如从凳子上跳起,说着如一只小蝴蝶一样扑向她的可爱妹妹。
“别别别,”月英求饶道,“你再这样我要去和那个江说了哈!”
“哼!”
“好啦,我的好姐姐,我不说就是了,但是我听说那个许江在班里就很照顾你呢,是不是?”月英总是这么古灵精怪的存在。
“这个嘛,”月如眼神一转,转过头去,“没有吧,我们只是偶尔碰到会交流一些学习上的事情。”
“好吧,读书最无聊了,”月英显然一脸的厌恶感,拿起梳子在那边摆弄,“还是干活好,做做家务,外出干干活,都不需要动脑筋,多好啊!”
“你真是傻瓜唉,读书不好吗?”月如慢慢地坐回了原来的凳子上,任凭月英给自己整理头发。
林家有二女一男,大姐正是这月如,自小温柔优雅,自带大小姐气质,对什么事情都好像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每每有男子偷偷看她,她都会害羞跑开,这种自带忧郁和温柔的气质也便吸引了无数男孩子的目光,也慢慢的成为了桥村初中的小有名气的“大小姐”。二妹就是林月英,正在读小学的她,甚是灵巧活泼,最为古灵精怪,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两个粗粗的麻花辫,相比于月如,月英不喜欢读书,每每有借口都会不去上学,每次的借口不外乎这几种“要帮家里干活”“帮忙照顾弟弟”“帮姐姐做事情”……家里的老三叫林健风,年纪小小的,但是作为家里的唯一男孩子,自然受到家里所有的关爱,包括两位姐姐的爱。
“对了,月英”月如看着小镜子中的自己,麻花辫已经初具雏形了,用手勾过耳鬓的几缕发丝说道,“读书挺有意思啊,可以知道很多不懂的东西,而且听说以后只有读书有用,你还来得及好好学习呀。”
“读书与什么好的,干干活多轻松啊,姐姐啊,你负责好好读书,我负责照顾你们吧,家里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月英是那么天真,也是如此无知,她怎么会知道,正是这读书,造就了她姐姐幸福无忧的后半生,“哎,弟弟又在哭了,我去看看,姐姐你去看看饭煮的怎样了。”
月英从小就是聪明能干的,虽然只有小学年纪,但是家务已经样样精通了,也为她后来的“能干强势”埋下了伏笔。月英快步走到了木板床前面,把弟弟健风拍了拍,说:“弟弟,你饿了吗?姐姐给你煮点迷糊吃。”转头又看向月如,“姐,不知道爹娘什么时候回来?早上天没亮就出去了。”
……
随着一声木门的“嘎吱”声,两个风尘仆仆的男女进入了小屋,正是三姐弟的父母林康和吴玉丽,两人穿着有些破旧的外套,手中拿着农具,脸上写满了疲惫,吴玉丽进来后走向了最小的儿子健风,看看孩子情况,转身问道两姐妹。
“你们两个今天在家里好好照顾弟弟了吗?他的脸怎么憋得这么红?”吴玉丽有些难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