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西南边境小镇昔马
一伙采药人行走在山间,一条小溪从中穿过,这里草长,树少,只有一棵大映山红,而从中一条小径又爬入深处,转入深山中。
“这里是三岔,”带头的那人指向那条小径,对着剩下的人又道:“从这条路一直走就是瀑布了,东西多着咧.”
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走到那人旁,从兜中掏出几张票子塞到那人手中,“谢谢你了小兄弟,一天后在这儿等我们。”
“好,老板交代的不会忘。”那人数了数票子,咧开大牙笑,“老板们真是爽快,这些儿够我吃好久了,我再提醒句,这儿蛇多咧,都是毒呢!前几天也有伙人说来,前天出来,还有个人被咬死了,哎哟,不知道是啥蛇,抬出来呢尸体都是干呢。”
眼镜男听了眉头一紧,又追问道:“队伍中是不是有一个满脸麻子,还镶了颗大金牙的人?”
“哎,您别说还真有呢!长的忒渗人了,您晓得嘎?”
眼镜男笑了笑,“一面之缘罢了,你回去吧。”
“好呢!回来到俺家吃饭啊!”那人立马就调头走,想来是已决定好那笔钱的用处了。
这时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人吐出一口白烟,又把那旱烟往地上敲了敲,“唉,这儿也不好办啊,你们说咋整?要不这花别拿了吧,小白你说句话啊。”
被叫到的人毫无动作,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串串,“不行,得拿。”
“好了,都起来,小白说的对,不拿不行。要是落到金疤手里就麻烦了。”眼镜男伸出手把大胡子从地上拉了起来,
“唉,整吧整吧!说好了,我胡爷惜命得很就想舒舒服服的最讨厌麻烦了.”
半小时后,那条小经开始下坡。原来浅浅的溪转瞬成了条河,远处依悉可听见瀑布响声,温度也开始变低起来,明明是炎夏这儿却格外舒爽。路也难走起来,大小不的石头牢牢定在本就窄的径上,稍不注意就跌个狗吃屎,运气再臭点,直接被水带下去了。
“我冷死了!海生你确定是这个鬼地方?我感觉是啥也没有啊,就那一个破水帘子,还有这路也忒难走了吧!我背上还有个人呐!”大胡子抱怨道,而他背上的人早已晕了过去,手和腿都被绑着。也不知这人是干什么用的。
“那位老先生给的书,这儿在大理国时发生过一场屠杀,尸体全堆洞里了,而且周围的石头虽然被水汽腐蚀严重,但也能看出是个像。我猜测这里之前的君主也一定知道蓝芍的用途,一定在哪建了祭台,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瀑布”眼镜男轻推了下眼镜随后看向那个被绑的人,“这人你们怎么弄来的?”
“不知道啊,小白弄的.”大胡子无所谓地耸耸肩。
“这是他的命运。”小白道,
“嚯!又搞那么神秘的,跟了爷那么久,你这小孩也应该坦率起来嘛,哎,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说行了吧?”大胡子大咧咧地过来一把搭住小白的肩,小白挣扎了下,手松了后,立马脱身就往里走了,只留大胡子一个人尴尬地哈哈笑。
不久,见到瀑布全貌,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震憾,反而有种小家碧玉的样子,不过有意思的是,一条类似分界线的石头子分在水中,靠近瀑布的一边绿得发黑,而另一边又清澈见底。
“这里应该可以潜入内部。”小白指了指那看起来很深的地方。
“不错,谁先下去?眼镜男看下那两个人,“我在外面等你们。”
小白走到前,挥了挥手”我先下去,胡子在后,弄好那个祭品。”
“好嘞!’胡子大喊一声,提溜起那人,那人醒了,双目赤红,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声,这才发现这人的舌头被人生生割去了!
“小兄弟悠着点特会儿你可遭老罪了。”胡子拍拍那人的肩。
小白缓缓走向水深处,水面泛起阵阵波涛,慢慢的许多水波围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大旋涡,不一会儿小白竟神不知鬼不觉被卷了进去。而周围却又恢便复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这玩意儿咋那么像冲水马桶?就几年前去老美那,洋人的新鲜玩意,也就那样儿呼噜一下就把屎冲下去了,”大胡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那漩涡道。
“是有点,行了你快下去吧,”眼镜男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