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姑姑刚才也没得甚滋味,还以为是那女子的缘故。这玩意这么厉害,那个人类什么来头?”
“不知道,没见过。我当时不想和他玩,我就走了。”
“他是男是女?去山上作何?”
“男的,我哪知道。怎么?你生心思了?”游神斜着眼睛问雀姑姑。
“嘻嘻。那人男敢上山,胆识壮,能使出这个奇怪东西,本事也不弱,”他看了掉在地上的东西一眼,继续道:“想必味道也十分鲜美诱邪。”
说着说着,雀姑姑眼冒邪光,涎水横淌,“嘶溜”一声,惨白尖滑的舌尖伸出,将涎水尽数扫了回去。
“这奇怪东西,眼前这男人也有哩!你将他吃干净不就得了。”
“你当我雀姑是傻的不成?这男人像是那有本事的?肯定是不知从何处拾来的。空有宝物,用也不会用。”
游神听他这么说,转了转眼睛,又道:“肯定是那个男人给他的,两人肯定是有什么关系!你将这个人吃了,那个人不也主动找过来了?嘻嘻嘻。”
游神拿袖笼掩着嘴,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雀姑姑。
雀姑姑意动,神色挣扎。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道:“你个花杂,想害我,想让茶女大闻打杀了我?你莫不是过路神派来的奸细!”
游神神色异变,恶声道:“你疯了?那名字随便也说得?”
话毕,他左右探看一眼,转身便隐去不见。
雀姑姑话一落口,也知说错了。
从雀姑姑出世,还是个吃血喝肉的小邪魅起,过路神便存在了,其名声赫赫。
到如今,雀姑姑成为言将,而过路神好像已经是传说级的存在了。
虽然过路神向来独来独往、神出鬼没,对于这一点,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但是就算不是大说,也绝对达到了传闻级,是一位可以和茶女争锋的大闻。
而且,最近各路小邪都说看见过一个强邪,很有些像过路神。
当初施娘娘收拢各邪,过路神也不知从了没有,但是自此,他便销声匿迹。而今突然出现,不知是要做什么。
也不知他邪讣是什么,可别不小心把他给招来了。
雀姑姑此时孤单单一个,还有些害怕,刚想离开,便见吴科海埋在严酉玉颈间,手下动作不停,而严酉伸长了脖子,红晕满面。
“嘻嘻,这个时候了…”
雀姑姑克制不住,伸出雀手,也往严酉身里探去。
严酉一激,雀姑姑得了滋味,顿时心满意足,旋身自去。
吴科海和严酉平复下来,相互拥抱着体味空茫。
吴科海不时触着严酉的脖子、脸蛋,触着触着,便很有些累了。
严酉也慢慢垂下了头。
两人谁也提不起精神说话,都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茫茫中坠入了无垠虚空。
月儿悄悄地露出了头,月色皎洁。
沁骨的凉风裹挟着沉重的空荡荡,将两人直往下拖。
怎么回事?为何这次这样累?
严酉俏脸惨白,面浮薄汗,无力地靠在吴科海怀中,也不知怎么回事,心中泛起了难言的恶心与厌恶。
“都怪你。”
她轻轻地嗔道。
吴科海的脸色也好不了哪去,他冷汗连连,滴滴滚落,强打起精神说:“走快一些。”
他现下有些后悔,没有留宿。
马儿又重新跑了起来,带起缕缕轻风。
风中,茶香和汗味相触相融,余韵荡漾。
吹着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