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仇不共戴天,我当然要报,但我先取问你,你把我母亲到底藏哪里了?快说!”
“当年的事情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那你到底是怎样活下来的,又是何人告诉你我是你们一家的仇人的,你母亲当年已身受重伤,已到不治之境,老夫当年带走她只为救她,并无加害之意,更何况毕竟她是我小师妹,又是师傅他老人家唯一的女儿,就算师傅对我有误解,我也不能不救他女儿,何况他还是....”
此刻的慕容都突然陷入一阵无限的悲思当中,“你母亲最终是死了,本来我想保存好她,但她生前有遗愿,一定要归于青山大地,所以我只有....”慕容都又陷入沉思当中”。
“你把母亲葬在哪里了?”
“薜小儿,我不想告诉,这是我的秘密”
“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姓薜,我现在姓柳,字乘风,我父亲怕你找到我,早就让我随了我奶奶的姓”
“对了,薜,不,柳小儿,你师傅到底是哪位上人,为何你有如此高明身法高深的剑术,连老夫纵横江湖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象你小儿这么高明功夫的?”
“我师傅老人家早也不问世间之事,我不会告诉你,但我要报当年之仇却是现在的事”
“柳小儿,我虽然很佩服你的功夫并刚才被你击败,但并不代表我已服你,凭我浸淫几十年烈焰开膛掌,与少林龙擒手以及分筋错骨手和一个甲子以上的修为,如果要与你拼死相斗,就算不能将你彻底击杀光,但至少也能与你拼个两败俱伤,更何况我的十二铁卫闻声即能赶到,你真有把握打败我们这么多高手,还能取我性命吗?”
“我现在即然已找到你了,我要取性命是时时刻刻的事,我对我有信心,但是我要在杀你之前知道我母亲到底在哪?我一路西来,报仇只是我其中的一愿望,我还需要给故去的父亲一个交待,找到母亲以告父亲在天之灵。”
“婉仪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也算是不虚此生了”
“你少惺惺作态,我柳乘风可不会吃你这一套”
“哈哈,看来你并不了解老夫为人,老夫身为一朝宰辅,三朝元老大臣岂能是惺惺作态之人,老夫一生行得直,走得正即无愧天也无愧于地,更对得起天洛朝廷。你以为老夫能在朝这么久就凭你所说的耍弄权术,谋取利益而赢得天洛长治久安的吗?你自西而来,你也不打听打听,现在的百姓较数十年前如何,现在民生较数十年如何,老夫兢兢业业可曾有为自已谋取过一丝一毫的利益”慕容都一时竟然正义凛然
这倒是让前来寻仇的柳乘风为之一滞,他说得没错自已一路西来不停打听十多年前的消息,可都是听到关于慕容都的好消息,并未有自已最先想象的那般穷凶极恶,也没说过他欺压百姓之事,倒是到了京城,才听说他独霸朝纲,欺凌小皇帝,但又有人说他威震外番是天洛镇国柱石”
“我今天岂饶你一命,念在你还是有功于朝廷,造福百姓的份上,同样你希望归还我母亲骸骨,我不日将来接回。”
“你小子果然有见识,我慕容都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但一直有功于国家,有功于朝廷”哈哈!
“你老匹夫少得意,今天能饶你并不代表以后也会饶你,只是暂时将你人头寄于你颈脖之上”
柳乘风身形如流星飞箭般射出,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月光照射下银光闪闪的湖面。
但还是是传音入密的语音远远传来,
“你与我母亲的纠葛,以及当年的宫廷之密,我自会彻底探查清楚,谁是谁非你都害了我全家,这个仇不可报。此时此日的今天你记好了,人头暂寄你头之上,来取之日即是你断头之时”
※※※※※※※
慕容都死了,死于花朝节后正好一个月的一个晴朗的早晨,死在一株桃花树下,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很明显是正常现象死亡,但他的家人却不这样认为,他的夫人几乎肯定是朝堂里政敌所为,他的女儿慕容飘雪更是相信这其中一定存在某种阴谋,因为他们前一天还看到慕容都还是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不象有什么隐疾缠身,对了花朝节前一天他还特意给他的掌上明珠,准备一件精致的礼物,一个镂雕滚珠凤身小玉簪,并在花朝节她生日这天一大早就命老杜送了过来,所以她们都想从中找出些许线索,证明是他杀或是谋杀。但他们很难过,慕容都死得很安详,面部无任何痛苦的特征,身上也无任何伤痕。
慕容都的死震动朝野上下,一代权相、三朝老臣、叱咤江湖数十年,瓴朝纲,率群臣堪为一代表率。
一个月前还是几乎支撑着天洛半壁江山,一个月内力荐旧臣、举新秀、去嫌隙、请老归野、交兵权,变化何其大矣!原来的慕容都可是人见人畏,人惧其威,其人睚眦必报,行事彻头彻尾,毫不保留情面。但就在半月前却主动向当今小皇帝请辞并同时举荐原同朝为相的政敌顾庸之接替自已为相,原来顾庸之可正是因为慕容都咄咄逼人,使顾庸之认为他虽为人臣子,却挟持年幼天子,有损朝纲与另两位托孤顾命大臣联合起来反对,但最终慕容都胜出,顾庸之被迫辞官回老家颐养天年。现又复被视为政敌的慕容都全力举荐还同时举荐好几位有为新秀前来相助,此种动作他不知做何种想法。原来慕容都强势、不留情面曾得罪了不少群臣与官宦及意见相佐的各方势力,好在是慕容都兵家出身为相,为人强势且手握重兵,加之皇帝年幼初登大宝,且又另两位顾命大臣垂垂老也。否则还真镇不住这满朝文武与外邦邻国。
顾庸之歇朝后就速速回到自已府邸,换下朝服,重整衣冠去见这位故人与原之政敌的最后一面,虽然他现在已死,但皇帝还没批准他的辞官归野折子,本是同朝臣子。何况还被他力荐复举,就凭这个他也要亲自送送这位令他尊敬的故人。
奠堂设在他生前居住的偏僻私宅湘云别院,是一座外观很老旧不堪的院子,但好内部整修还算精致,要不谁也想不到权倾一时的慕容都宰辅会住这样的地方,偏避不说,更是周围较少有人居住的丘壑之地。一进院落就让顾庸之感觉到了一种人走茶凉,鸟走巢散的气氛,诺大一个院子只有府邸一些仆役在前前后忙碌,大厅内隐隐有哭泣与抽噎声传来。
厅门前管家老杜接过顾庸之拜帖,大声唱诺:丞相顾庸之顾大人拜谒。
顾庸之缓步走入,朝棺木行礼毕,上了三炷香,默默念道,“兄走得匆忙,国事烦优,未及请教,望兄一路走好”转身回敬了夫人及家属礼后,走了过来,
“夫人,慕容兄走了,请节哀,如有需求请找人转告我顾庸之,定当竭尽所能携助之”
只见慕容夫人台起头,立现一张清丽出尘的美妇面容,虽然脸上泪光潾潾,但面容娇好风韵犹存,只见抽泣说道:
“夫君定为谋害致死,望丞相替夫君申冤”话音未落一旁的女儿哭泣逾甚,但始终未及抬头。
“兄之事,我当尽力为之,稍后有大理寺丞前来侦询,请各位协助“
“谢谢,丞相大人”
“一直以来都听说兄在世之时有江湖结义的十二铁卫,都是兄生前的生死结义兄弟,今天为何不见其来”
“夫君前几天有说起,说想归野山林,已将原来那一干兄弟遣散”
“原来如此,那今天就打扰了,请节哀”顾庸之再拜身后自顾离开后未见一柱香的功夫,一众大理寺人员拜谒进来,为首的正是大理寺丞铁判银勾铁严铁大人与仵作鬼见愁归心沅。
“慕容夫人节哀,今天惊悉宰辅忽然离世,较为疑惑受托前来,望夫人行方便之权,需对宰辅之事进行查验与询问”
铁严面色庄重而冷漠,一副面孔好象真是生铁铸成,无任何一点表情,但语音低沉而宏大,要是晚上黑暗处还真以为是阎罗王再世。
“夫君之事还望,寺丞费心,有什么需求命妇及小女自当配合”慕容夫人稍停止了抽噎。
“请两位随我来这边,那边的事情自有仵作处理”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径自领着慕容夫人及女儿慕容飘雪进了内厅室。
铁严在转身看到慕容飘雪时那张铁铸的面孔终于出现在极大的改变,他被那张出尘脱俗又似霞含月爽心悦目的面容惊呆了,原来她一直低着头轻声的哭泣着,他也没有那么在意,但当她站起来随着他进内厅,他转身看到的是一个明眸皓齿、风姿绰约、飘飘若仙的及笄年华的美艳倾城的少女,虽然一身素服,却是眼内波光闪动,但完全无法掩盖其卓卓风华,好在是一位久经历炼,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大半生的老油子,否则一般年青少年还真难以自襟失色,铁严暗道:真没想到,身为三朝老臣的慕容都竟然会有如此年青的女儿,难怪朝堂上的都说慕容都家事是个迷,看来还真是有原因的。
“慕容夫人,能否请讲述一下,宰辅近段时间的一些情况,随便说说近段时间一些事情都行”铁严转过神来径自问道。
“夫君一直以来未有任何异常,花朝节那天还很高兴的送了精美的簪子给女儿飘雪,还说要替女儿找一个好一点夫婿。但快到晚上时好像突然有事带十二铁卫其中两位霸鞭、龙首匆匆出去了,一般有外面的事他都不会告诉我们,怕我耽心。约莫四个多时辰一个人回来了,好像喝了很多酒,一身酒气,但并没醉意,而是去了内间休息,我让下人送了解酒茶过去,他也喝下,然后分付,其他人等不用侍候。于是我们也就各自睡去,到了早晨时分,夫君却突然从外面回来,精神很不好,像是一下苍老了好几岁,但依然脚步铿锵有力,并未见异常,也就在十多天前他歇朝回来后跟我说,他已向皇帝请辞了,他想归野做一些闲散的事,还待我皇的批复,对于这事的态度我向来是支持的,夫君三朝为官,得罪了不少人,我们也为他耽惊受怕,所以他说请辞也没什么?后来听外面传言,他推荐好些新秀入朝担任要职,同时还包括现任的丞相顾庸之大人,这倒是让我有些吃惊,想问问他想法,但因家里一些琐事耽搁了,约莫是前几天他好象是把十二铁卫全部召了回来,在内间讨论了几个时辰后,都先后走了,后来他告诉我说他把铁卫给解散了,让我把院里的一些下人仆役都遣散回家,只要愿意走的都可多送银俩。而就在今天早上约辰时时分管家老杜分付花匠修剪花树时,发现他躺在桃花树下,初时还以为是喝醉酒,没曾想,呜-呜呜....”
“慕容夫人,莫要悲哀,你说的桃花树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呜呜-呜呜,请小女带你去看吧,我实是心里难过就不陪同去了”
“寺丞大人,请随我来”慕容飘雪愔愔道。
桃树也是有几人这么高,且枝叶茂盛,桃花开得正旺,煞是好看,时不时还有桃叶飘落下来,更是诗情画意十足,为什么慕容大人会选择这个地方呢?铁严沿着桃树慢慢的走了三周。
“来人呀,把这棵桃树周边全部给我挖开”铁严对着身边大理寺人员说道,威严而庄重,让人无法抗拒。
“大人,是怀疑这桃树下有父亲身故的因素,但请铁大人莫要伤到桃树,这棵是老树,陪了父亲好多年了”慕容飘雪有点急彻的说话了!!
“小姐,你是说宰辅在生时会经常来陪棵桃树?”
“是的,自我记事时候起,每逢过节都会来这里看看,有长花苞时候来,开花时候来,长桃子时候来,花谢时候也来,有时父亲还会亲自去给桃树培土呢?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难道大人是说桃树下真有致我父亲丧身的密密?”
“小姐真是绝顶聪明,你看这片桃林,唯独这棵长势最好,这还是其次,还是离内院最近的一棵,照当前情况分析,如果宰辅受人袭击应当扑倒在受袭击之地,但宰辅却是武功极为高强之人,即受袭击必作出反击,那么那么袭击之地必有打斗痕迹,可是这院内却找不出打斗痕迹,倒是宰辅在临去之前还平躺于这桃树之下,说明宰辅临去之前用内功强承走到了此桃树之处,小姐认为对是不对?此桃树是不是有异常?但最终是什么还需看挖出来的是什么情况?”
不过盏茶的工夫,已然在周边挖了几个大坑,而就在其中有一坑里有人叫道:“寺丞有发现,快过来看看,这什么东西”
铁严一个纵身飞跃就赶了过去,却没想到原在他身后的慕容飘雪竟然比他还快一步抵达,看来不这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慕容小姐还是一个绝顶的高手,就凭刚才那身法,就胜过他的浮光掠影许多,是了他可是大名顶顶慕容都的女儿,自然不差,不能说不差,应很非常优秀。
坑底一角出现了一个高档楠木样的物件,但还未出土还不好判断“所有人员过来这边,全力挖这个”铁严大声的叫道
果然不一会儿就将木质物件挖出了一个巨大木质原型构件,原来是副精美的棺木,说它精美是因为用的是非常贵重的一种木材,且角部都有精美铜制护角与兽形雕刻,但一看已知深埋了好多年,铜护角已是厚厚的铜绿,但木质本体还是完好如初,棺木已然抬到地面,放在离树约莫几尺的远的地方,铁严走过绕行了一周,沉思片刻之后,朝棺木鞠躬礼毕,举起手掌缓缓一抬一股强大气劲自手掌之处吐出,看来他是想立刻开棺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却传来一场清啸“寺丞,住手”
一条白色的人影自眼前一闪而过,诺大的棺木竟然自动旋转而起,来人一个飞身棺木竟然被他单掌一托腾空而起,而且趁众人一怔之间一掌托棺脚点树叶踏空而去,势若飞电。这份功力可真是惊世骇俗,这份轻功更是人所罕见。
“哪里走”紧跟后面一清叱一阵香风一闪而过跟踪白色人影追去,后面的铁严哪肯落后,提起功力也全力急起直追。
约莫跟着跑了二十多里,铁严只见前面的两人身影早已不见踪迹只得放弃,可是前面的慕容飘雪也把人追丢了,那人简直是太神乎其神了,拖着棺木竟还比他们快这么多,要是平时那还了得,慕容飘雪真是感到有些绝望了,也就在快彻底放弃时,突然一条人影从面前掠过。
“漂亮姐姐,随我来,我带你追上他”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在追人”慕容飘雪很是惊诧的说,但还是将功力提至十二分跟了上来,可竟然她发现她追上的人却是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人,一脸稚气却是古灵精怪,轻功也是一点也不比她弱。
只见少年回过头来道:”漂亮姐姐,先别管我是谁,追上再说。”然后做出一个调皮的逗笑姿态。
慕容飘雪却更为惊异的是,这个稚气未退的男孩不但身法行云流水,还似曾在哪里见,对了,就在十多天前她在回庄时见过他,那时他还是一个小乞丐,而且还带着一个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一起在他们庄前乞讨,当时她当时还奇怪“湘云别院”如此偏僻还有人乞讨,照常理应当去更加繁华的皇城乞讨才对,所以那次她特别多的给了足足二两银子给他们二人,他们还特欢天喜地的接受了,并且大声叫她:“漂亮姐姐,心比菩萨,貌比天仙”,真叫得她是心花怒放,也就记忆特深。而现在他们又相见了,只是现在他却如一个暴发户一般,不但穿京城一等一的“云锦纺”最好袍子--飞云袍,还足蹬穿云剑靴,那可不是几两银子就可买到的上等好货。两人在树丛中上穿梭而过,像是有意一比高下一般,可两人就是一时难分高下,而且这个少年始终讳莫如深的在林子里左转右转像是他很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一般,但追了好久也没见到先前的那个白衣人。
“哎,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我要追的是何人?你到底是谁?天都快黑了,我们这样追下去能追得上吗?”
“当然,你不就是要追那个托棺的大哥哥吗?”
“正是,你看到他了?”
“当然,我不但看到他了,还知道他有意躲着我们,不让我们追上他”
“哦!那我们怎样才能追上他?”
“现在他已不想再跑,我们也就追上他了呀!”
果然前面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戚戚婉转的萧音,在林子间飘荡开来,月色下一个淡淡的白影依稀可见,越来越近终于看得清正是夺走棺木的那个人。
柳乘风转身过来,面如冠如、丰神俊朗、颀长的身材如岳临渊,面容此刻却显示出一丝悲哀与无耐,
“慕容小姐,在下已在此等候两位的到来”
慕容飘雪竟一时愕然了,看着这个丰神俊朗,身材颀长,儒雅帅气的白衣年青男子,竟突然有一丝羞涩的感觉。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为何要抢走棺木?那,那可是我爹爹案件的唯一线索”慕容飘雪,对自已的情绪很气躁,怎么能在这个帅气男子面前展现自已脆弱的一面,虽然是因为爹爹的事情太过蹊跷,但这个人看着不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呢!竟然连一时要动手的念头都有些迟疑不定了。
柳乘风并没有马上回复她,而是转而对着那个稚气男孩问道:“游侠儿,此事与你并无关系,你又何必参与进来?”
“你们竟然认识,”慕容飘雪又愕然失色了
“漂亮姐姐,你不用怕他,我和柳大哥虽然认识在先,但打架我肯定帮你,我可看不得大男人欺负女孩子,特别是象漂亮姐姐这样的”
游侠儿一脸洒脱不襟的表情且毫无做作之感,但在慕容飘雪听起来却是更多那种玩世不恭,她自是有些恼火。
原来心情较为沉重的柳乘风也给他逗乐,微笑着道:“游侠儿,你什么时间看到我欺负慕容姑娘了,又什么时侯慕容姑娘变成你的漂亮姐姐了”话音未落,他就感觉到了这话似有不妥。
果不其然,慕容飘雪恼怒了,“登徒子!看剑”剑花挽起朵朵梅花,直向柳乘风袭来,剑气所到之处竟然寒意浸人。
柳乘风也没想到慕容飘雪说恼就恼了,随着来袭剑气,随身飘开尺许,本想要解释清楚,但慕容飘雪跟本就不给他机会,而是身随剑走,飞旋转开来身形在层层的剑网中急速飘散出亮眼的梅花瓣瓣,煞是好看,但剑气凌厉无匹,一时之间柳乘风衣服下襟也被她凌厉的剑气划破,柳乘风一看不敢再大意,因为他已然看出慕容飘雪这套凌厉异常的剑势,竟是出自天下第一荘剑冢山荘的梅花落羽剑诀。
但他还是没有还手之意,只是凭他如风飞云扬的高超身法予以避让,可这并不能让慕容飘雪满意,她认为柳乘风是故意看轻于她,突然剑锋一转慕容飘雪使出了剑冢山荘的成名绝技九天玄帝剑诀,霎时之间慕容飘雪身形如影如幻,但周边剑气充盈激荡不止,柳乘风已完全被剑气所笼罩,此时柳乘风已不得不还手了,魁星天罡剑化身一条银龙脱鞘而出,柳乘风的度劫剑法,是源自他家传薜神医为人治病的金针度劫针法,后来他的父亲为了复仇,将这套繁复的针法发展成度劫剑法,具有了无孔不入,无坚不摧的效果,更是能凭剑气就深透人体各处筋脉,随筋脉游走,即可治病也能瞬间制人穴脉,后来柳乘风又师从于天山青峰上人,习得一身九转洗髓大法,使他的家传度劫剑法更具威力,旋展开来不但如行云流水而且剑气充盈所到之处即使不用近身也能凭强大剑气无坚不催的穿击力伤敌,所以他的剑法一施展开来剑气就如金针隔空度穴一般避无可避,不但特能破坚还可瞬间制穴防不胜防。
且说柳乘风自漫天剑网中一鹤冲天而且带出的劲气形成一阵狂飙飓风,瞬间剑气迫体慕容飘雪蹬蹬蹬连退数步,才算稳住身形,平复心跳欲出的感觉,心道:“此人剑气如此厉害,自己不但困不住他还差点被他所伤,刚才还好自己撤得快,万幸!万幸!”
“漂亮姐姐,莫怕,我来帮你”游侠儿竟全然不顾事情原委就加入战团,而且使出的是把迅若银蛇的软剑,剑光所到竟然映出满天星辉,而剑招一上来竟是“追星赶月”
“好家伙,游侠儿还是灵鹫上人的传人”柳乘风暗付,“好小子,灵鹫上人怎么有你这么一个不分清红皂白传人”
“柳大哥,你只管打就是,管我师傅做甚”
“可是你明显功夫未到家,你还要显摆什么”柳乘风大笑起来
“好呀,柳大哥即然看不起我,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披星戴月”游侠儿大叫着挥起漫天剑气罡风,剑势所到之竟然扰动周围落叶树枝形成星雨般朝柳乘风袭来,柳乘风虽然笑他,但现在不也敢大意,赶尽使用,“穿针引线”的绝技将来势的劲力全部导走。可没曾想游侠儿功力并不纯熟,竟然收功不住劲力直向旁边的慕容飘雪袭去,再加之有柳乘风的导入之功,此种力度何止千钧。而此时慕容飘雪本在一旁观战,并未运功,猛受此大力来袭,匆忙运功相抗,但为时已晚,人就如落线风筝一样落入边上的山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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