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家,这……”
同样是昨日的那个车夫,帮着候齐一家将东西收拾到马车上面。
可就在这个时候,候老爷子将背上的包袱扔到了车上面,随后和老婆子两个人自顾自的坐了上去。
说是马车,也不过是一匹老马后面拉着一块长木板。
上面简单的铺着一些干草,是用来垫屁股的。
老太太爬上车之后还扭动扭动屁股,嫌弃的说道:“这破车,一路上也不知道老太太我能不能受的住。”
侯齐从院子刚刚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眼底的厌恶溢于言表。
“老太太,马车上放了那么多东西,你们上去,我们一家可坐不下!”
老太太将怀中的行李又紧紧的抱了一下,嘴角撇了撇:“都是年轻人,你们走一段路又能累成什么样?”
见老太太这理直气壮的模样,候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太太,我已经说过,若是有本事你们尽管前往新城,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我也没资格阻拦你们,可这马车可是我们准备的,钱也交给了车夫,我们一家还需要坐车,你们自己去花钱找车去吧!”
昨日做好了据决定,那就利索点,干脆一点情面都不要留。
爷爷奶奶的模样他清清楚楚,那就是滚刀肉,你给点好脸色马上就会蹬鼻子上脸。
“我不管,我走不动了。”
老太太也是个厚脸皮的。
直接躺在车板上不动弹了。
候齐看了一眼,知道这老太太仗着他奶奶,知道他不敢动手。
他看向车夫:“老哥,你的这个车我们一家人可是包了的,之前说好不能再拉其他的客人,现在多了两个外人,你看……”
自己没办法动手,就交给有能力动手的人。
车夫一愣,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他昨晚也是跟着看了一场好戏,毕竟最先消息就是从他这边传出去的。
所以也知道这几个人的关系。
不是。
你们一家子闹事把我插进去干啥?
不过看看候齐的脸色,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他也确实有这个义务去帮顾客摆平这个事。
脸色一板。
“老太太,我不管你们一家子有什么矛盾,我的这里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到时候我若动起手来出现什么闪失,就算报到官府也是你们的问题,我的马车你凭什么占有?”
老太太神色一变:“我就在这里,看看你敢不敢动手。”
车夫又请示的看向候齐。
侯齐见远处有邻人走来,又看看屋子里父母开始往外走。
怀中掏了掏,直接拿出二两银子放在车夫的手中:“这是我答应支付的车钱,甲肮中还有些东西,我去拿出来,这里你自己看着办。”
车夫看看手中的银子,这可比说好的多太多了。
也明白了候齐的意思。
对方这是要避一下嫌。
车夫驱逐闹事的人和孙子花钱让人打自己的长辈听起来可不一样。
候齐已经将门合拢起来,抬抬手让自己的父母先等一会再出去。
而车夫等到几个邻居靠近之后突然一声大喊。
“我再说一句,你们若再不从我车上下去,我可要动手了。”
说了一声之后,车夫直接上手拉扯。
“打人了,打人了!”
见车夫真的动手,老太太立马大声喊叫起来。
这里可是他们大树村,还能被外人给欺负了?
果然如此,听到喊声,几人立马喝叫一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要干什么?”
车夫也一点都不怂,出门走动认识的人可不在少数,哪里会怕这些村民?
冷笑一声:“你们大树村的人是要欺负我这外人吗?这两个老家伙无缘无故霸占我的马车不让我离去,你们是要跟着他们强抢吗?”
“我可提醒各位一句,我石头村可也不受i任人欺负的主。”
车夫说话十分硬气,石头村可是比大树村更大的村庄。
村中的人口自然也较多,自然是哪个村庄的青壮力更多哪个村庄更有优势。
前来的几人脚步一顿,求证的看向候齐的爷爷奶奶。
真的假的?
这样的话可就是他们大树村的人理亏了。
候老太太立马坐起来:“什么叫霸占,这马车可是我儿子出了钱租下来的。”
恰好这时,吱呀一声,候齐走了出来,疑惑的开口:“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吵吵嚷嚷的。”
车夫也是个人才,马上抱怨的说道:“不是,小兄弟,当初你说的可是只有八个人的,现在又多了两个是怎么回事?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反悔呢?”
不等侯齐开口,老太太立马抢言:“多加一些钱不就行了,不就是这个不孝子孙不想让我们上车吗?”
车夫马上板着一张脸:“不是,老太太,这不是加钱的问题,我的马只能拉固定的重量,人太多,累出毛病你来承担吗?”
“而且,昨日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你说你们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要脸皮,昨日还说要让这小兄弟不得安生,今日又来缠着上车?”
转头看向大树村的村民:“这件事你们确是要掺和是吗?若真的如此,那就衙门见。”
几个村民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看向候齐。
“侯齐,要不你就带你奶奶去吧,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事情,到时候送到衙门我们整个大树村东跟着丢人。”
若是让外人有了他们大树村都是这种滚刀肉的形象,往后还有哪家人家愿意将女儿嫁到他们村子。
侯齐若无其事的摊摊手。
“这个,各位,等我今日一出门,我也就不是大树村的人了,丢脸也不是我丢脸。”
听到这话,大树村的人眼睛瞪得老大。
不过仔细一想。
嘿!
别说,还真的有道理。
人家都去了新城那样的地方了,不想回来的话根本不用回来,大树村丢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侯齐,至于这样吗?再怎么说也是你爷爷奶奶,还有,大树村毕竟是你长大的地方昂,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其中一个男子不满的开口。
侯齐嗤笑一声。
心中当然是无法割舍的,但现在只能这样说,不狠心一些根本走不掉。
“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走之后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你们再说什么也影响不到我们一家子,不管你们说我们背信弃义,有了钱忘了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