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胧的睁开了双眼,我还活着吗?果然还是死了,可是我还有自己的意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我这一辈子也没做什么坏事,希望这里是好些的地方吧。
我想起来了:我的奶奶一直有些结石病,我们向一家中医店买了中药吃了很多年,一直都很好地压制住病情的继续发展。我每周都会到药店抓几贴中药,然后在周末回家,给奶奶送药吃,顺便帮忙煎些药再回家,这是我和往常一样抓完药就往奶奶家里去。
我住在城中,奶奶家在城外,路上虽然有些颠簸,但是骑自行车来回只用一个小时。有一条崎岖的公路,有些颠簸时而有车流经过,但这条路还是很安全的,平日里见不到几只车。但意外还是发生了……那天,我在路上悠闲的骑着自行车,还有不到十几分钟车程就能抵达目的地,结果迎面驶来了一辆失控的汽车,把我撞翻在地,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我是复活了,在小说里这叫“重生”,但是我却动弹不得,显然我并没有成为什么“活物”。我不仅不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人类”,甚至连“生物”都称不上。我能说话,但只不过是一时中的自言自语罢了。
“什么?我这是成了一颗……黑头?!”
恍惚了一阵我才认清事实。我确实重生了,但我变成了一颗黑头,寄生在了别人身上。我的寄主,皮肤很光滑弹嫩,可能是个女孩子,也可能是个皮肤保养好的男孩吧,绝不可能是小孩。
我感觉到自己的体积并不小,一个小孩是绝对不可能长这么大一粒黑头在人中的。但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也许我的推测并不是对的。
当我去追求这个世界是否真实的时候,那么我就已经输了。这世界是一个无序的世界,现实中又总是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看似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又总是上演,这根本就是一个荒唐的世界,我们又该如何去追求真实?追求真实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有时候就要用荒唐来对抗荒唐。
可是,黑头不是总是长在鼻子的两侧的吗,为什么我会长在人中?确实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看来我还是个“新奇的物种”。且我长得这个位置也挺令人尴尬的,只能说被我伤害的人很可怜吧,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到底寄生在了谁的身上。
我如同一小撮胡子长在了别人的人中上,这样的造型令人恶心,换做是谁,都会想尽办法,在第一时间除掉我的吧。毕竟,人中处长胡子,形似卫生胡留在人中的造型,这应该是世界上最令人恶心的造型之一了,国内的人一般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记得我小时候,手指抹了点锅灰,画在人中上,都被我的母亲臭骂了一顿,她说这是很令人恶心的造型。我铭记于心。后来,我都是用锅灰在我的脸上画出几道猫的胡须,引得母亲哈哈大笑。
而关于鼻子的故事,我知道两个。一个是芥川笔下的老和尚的故事,他有着一个又长又丑的鼻子,怎么说呢?我看的那本小说集还有插图,鼻子的形状塌塌扁扁的,还挺粗,就像动画片里章鱼哥的鼻子。另外一个就是皮诺曹说谎,鼻子会变长变短的故事,这个故事就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