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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朦胧亮。
“哗啦一嘶一!”
门外哗啦哗啦的沖水声正持续着。
陈择言惺忪阖开双眼,坐起身的伸了个懒腰,意识逐渐苏醒。
“什么动静?”
陈择言弯腰下床,两脚叉开踩踏人字拖,推开卧室门静静站立,映入眼帘一一还未拉开窗帘的屋外,昨晚沛娜睡在的沙发上一片狼藉,零落她的贴身内搭以及一套西服,还有一双单双绑绳水晶高跟鞋散乱地上。
“她不会是疯了吧。”陈择言向浴室看去,浴室玻璃门居然没有合上,里面传来嘶嘶沖水泼身的声音。陈择言捻着卧室门把手更紧了,不由心中喊到:“这女人洗澡连门都不关,摆明在诱惑老子!”
“啪叽啪叽——”沛娜字典里就不纯在男女有别,穿着一套男款的普通棉质灰色短袖和短裤,一瘸一拐从浴室走出来,拖鞋被踩的跟拉响。
“好疼。”沛娜同样撑住浴室的门把手,另一只手拨了拨遮住视线凌乱的乌发,看到卧室门站立的陈择言眼光发呆,沛娜不由的面色微红,娇声呵斥:“愣什么,还不过快扶我到沙发。”
陈择言扶她到沙发坐,又将一地的衣物整理好,看到沛娜脚上一大块淤青:“比昨天更严重了,你不应该乱动。”
“你在指责我?”
“没有,事实上的确不该洗澡,你看你脚踝。”陈择言指向她脚踝瘸到的位置:“昨天才给你上的药…没了。”
话音一落。
“不看,我就想洗个澡怎么了?!”沛娜不喜欢他的贫嘴,有些生气,抽开脚一瞬间,痛咛一声:“嗯。好疼。”
“我说了别乱动吧,你不听。”说着陈择言握住将她的右脚踝伸直,慢慢右脚放到沙发伸得笔直:“你躺好,我给你上药。”
陈择言拿出药,看着她道:“这是红花油,驱风药,你知道吗?”
“嘶一一”沛娜咬着下嘴唇,玉面上疼得气道:“你是想让我知道你家有这药?还是非要让我闻闻?”
“……”问题犀利,陈择言无言回答。
“你放开手,我自己上药。”
“还是让我来吧。”
“我说了,我要自己上药。”
“好吧,你慢点。”
“你别用鼻子闻啊,这药味有毒的。”
“我知道…你别管。”沛娜躬起身从上方倒些红花油在踝部,像火烧一样疼,皱眉抿唇。她是真的很怕痛,过一会儿才仔细揉起来,笨拙搓着嫩脚,让油涂匀。一鼓作气,又倒了一点红花油,沛娜瞬间又苦了脸:“这药好疼。”
处理的很慢,慢到陈择言急眼了:“疼是一回事,是你不会倒。”
“哦。”反正药已经抹上,沛娜肚子咕的一声,确实饿了想点外卖:“你帮我拿手机过来。”
这富婆不会是娇生惯养的生活白痴吧,陈择言有些苦笑不得,起身从她的衣物里翻出一台智能手机一一iPhone
陈择言将手机递给沛娜说道:“你自己点外卖,我做吃的。”
沛娜单手拿着手机,熟练划动屏窗,上面一堆未接信息。沛娜将信息给屏蔽掉,听到他的话,手机放下,问道:“你还会做饭?”
陈择言在沛娜眼中,就和其他人一样是个普通青年,长相普通,也没什么特別的才能。除了稍微神秘外,可说是一介凡人。她之所以在物欲横流的金钱社会里包养他,因为欲望寻找着一个叫渴望的东西。
“你觉得我不会?”陈择言反问道。
“行,我就不点外卖了。”沛娜玉面上难免出现了一丝期待:“尝尝我包养男人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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