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夜挽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至于是信或不信其实反而并不重要。
反正就在她意识到发生了很等奇遇之后,她便第一时间再次处施加了顶级的结界以此作为后手照看,刚才的叮嘱更多的也只是习惯之举。
在她看来,以这个小跟班一直以来的行为习惯来看,他也不会独自离开这付学弟太远。
当然,若是他离开了···那结界也并不会阻拦。
就是这下场,可就不好说咯。
不过,这显然是多虑了,夜挽舟并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突然观测到余无悦的生理指标在短时间内急转直下,其实也都是拜面前这个各方面都平平的跟班所赐。
同时,她也不知道,此刻这个小小的考场之中其实正聚集着四位有能力打造法宝的存在,而且半数的都还只是刚刚完成筑基。
另外,她更不清楚,自己面前的付小学弟此刻其实已经大换了样子,或者说漏了真身,但在她眼中却还是‘原本’的模样。
不过即便如此,什么都不知道的夜挽舟还是无比的兴奋与紧张。
毕竟能够打造法宝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稀缺了,稀缺到如果公布出去整个寻泉会可能都会因此立刻翻天的地步。
毫不客气的说,单凭这一手,自己这个亲爱的小学弟就有资格混一个神火宗总门杂牌长老的偏职了。
如果说是在其他宗门,那更是有资格直接成为底蕴级别的核心人物。
要知道这可是能够生产法宝的人才啊!
而法宝的珍贵程度?
这么说吧,除了那些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为它物侵染启灵道韵的人才外,唯三铸造法宝、灵宝的方法之一就是使用自带道韵的上级素材,而且这个铸造过程中还极度考验铸造者的技艺。
如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灵材中的道韵直接溃散,到时也只能收获一个威力强大的法器。
哪怕神火宗开创性的研制出了可量产的制式品缓解了那日益庞大的需求,可时至今日,器型修士依然是伤亡、失踪率最高的一类修士。
至于原因,你猜猜,法宝的原型出自哪里?
答案是:正是出在器型修士的灵根上!
顺带说一下,伤亡率第二的是物型灵根,也就是灵宝的原型。
但由于低阶的物型灵根远远无法凝聚独立的道韵成为灵宝,加上本身并不具备回路所以在成就真我显现之道前挖出也只会是高级一点的血肉素材,所以在存活率上物型反而要高于器型。
而这一类产自修士体内的法宝,也被统称为血物或祖物,前者属于修仙界严厉禁止售卖的违禁品,而后者则是有着明确认证关系后方可由直系后代祖传使用的传承底蕴。
要知道,一些邪修乃至邪道势力,更是会假借收徒之名特意批量化的培养器型修士,在培育到抱丹左右的水品后···剩下的内容不提也罢!
总之,种种透露着血腥味的案例都诠释着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们对法宝的渴求。
而一个能够在筑基期就打造出法宝的新人,额,怎么说呢?
虽然技艺和修为确实不能画上等号,但这种实际恐怕也够惊世骇俗了。
而且就收益来说,只要控制住这个小学弟,那么就等同于有了一个可以不断产出法宝的养殖基地,而且还是那种不怕人查的!
想到这里,刚走出藏书阁的夜挽舟顿时又觉得不保险了起来,于是又抬手接连在这座藏书阁上加上了好几层防护阵法,这才摸出了一个令牌来。
“诶,是挽舟啊?我可没有偷懒,只是刚好停下来休息一下而已。”
随着一道投影打开,只见一脸憔悴的魏天明正满脸愁容的歇逼在案牍上,四周更是被各种文件、玉简所包围。
“魏长老打扰了,很抱歉在这个要紧的关头打扰您工作,不过情况有变,这里有个优先级非常高的外勤任务需要劳烦您亲自出马,”
看着除了布局变得愈发凌乱,但实际处理了的公务却并没有变多的办公现场,夜挽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比起催促对方工作,此刻显然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这位长老去完成。
“啊?那这些工作?”
听到这种好消息,魏天明的神色先是一喜,随后又假惺惺的指了指四周的工作。
“我这边会联系宗门,交由其他与您平级的长老代为处理,当然,若是宗门许可,我也可以代劳。”
对此,早有腹案的夜挽舟立即给出了答复。
“还有这等好事?说吧,小挽舟。”
见自家的接班人这次居然如此痛快,魏天明当即也不装了,带着和煦的笑意他轻声问道。
“揍谁?死活?时候?”
只是柔声的询问,但哪怕隔着通讯的投影,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都仿佛扑面而来。
毫无疑问,作为御用打手,这位被杂事琐事折磨了许久大师级的毁灭专家,对于接下来的工作可谓是相当期待。
“呼,这次不是讨伐或是镇压的委托,我需要请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在暗中守护藏书阁,准确的说是以最高标准援护学弟付伯乐···以及监视这位李学弟。”
“一切以最高安全规格为准,任何窥伺擅闯者都可以先行处理,在小学弟苏醒后还请第一时间拦住他的出行,我随后就会赶到。”
“另外,如果在苏醒期间那名名叫李梦雨的学弟有独自离开的打算,请您再派出一个分身严密监视,如果有同其他宗门接触的打算···不,只要他有离去的打算,就请立刻拿下。”
说到这里,夜挽舟顿了一下,然后认真的说道。
“···如果活捉的把握不大,那么,容许采取极端手段,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他与外人达成哪怕一个字的交流,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看着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话说完的夜挽舟,一开始还以为这小妮子发现了什么的魏天明反而有些疑惑了起来,最后忍不住轻声问道。
“那个小跟班,有什么问题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