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意外是一件接着一件,当时常识不足的自己又好巧不巧模拟了离得最近的林巡视,而更加让人吐血的是——这林天寻偏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顶级天才。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被迫偏离了计划好的道路,最终陷入到了这接连不断又要人亲命的旋涡当中。
见对方不置可否,只是默默的关注着自己,余无悦也只能洒脱的一笑,接着放开了自己的控制。
余无悦承认,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的‘就食’习惯,导致自己从第一次完成‘狩猎’后就喜欢上了演戏。
特别是按照自己设定好的模板坚定不移的演下去,但不为人知的是,余无悦同样讨厌欺诈。
尤其是对着将死之人欺诈。
自己其实真的挺感谢谢天恩的,哪怕对方不怀好意。
毕竟愚钝如自己这般,如果不是受到对方启发,从而幸运的发现了灵根的真正用法,恐怕只会在懵懂间蹉跎一生吧?
毕竟向自己这样的天赋,估计连入学前的体检都过不去,更不要提接触到这些足以改变命运的常识了。
不同于林天寻那浑然天成,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吐纳运转的灵息。
余无悦很清楚,自己的灵息那就是宛若死胎一般,毫无波澜。
如果修真的天赋比作成人,那自己就连尚有余温的尸体都算不上。
如果早知道这死寂一般的状态,其实是因为自己‘天负’异于常人,而非是筑基后的正常反应,那余无悦自然也不会做出模仿伪装的行为。
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你放松了?”
“松了···这绝非有意欺瞒,还望前辈至少饶我一命!”
默默的将瓷瓶、符箓放到了面前的茶桌上,主动交出赃款的余无悦只觉得自己腿肚子发软。
如果不是怕自己妄动会引来一刀,此刻余某人早就给人跪下了。
活命嘛,不寒颤!
“···确定?”
看都没有看桌子上的符箓,这身影显然被某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惊吓到了,随后居然破天荒的再次确认了一下。
当然,说是确认,余无悦却能隐隐感觉到,对方或许已经将自己里里外外翻了个十来遍了。
“抱歉···但这真的只是个误会。”
还能怎么办呢?余无悦只能为自己这该死的天赋道歉了,明明自己才是最想哭的那个啊。
“···”
看着一副已经放空了大脑的余无悦,沉默良久这个身影才有些为难似的轻声说道。
“我家少主其实一直都很看好您···”
“前辈,请不要再说了,规矩···我懂得。”
余无悦虎目含泪,破罐子破摔的直接打断了对方,表示不用再说了,这道理我都懂。
“如此···在下告退。”
余无悦本以为此举会换来一巴掌,结果出乎意料的,这身影并没有因为被自己打断而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只是礼节性的说了一句便直接散去了,徒留下余无悦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屋子里。
良久,余无悦深情的注视了一下与自己陪伴良久的爱妃,猛男落泪道。
“真是伴君如伴虎,悔不···当初啊!”
···
一间平平无奇的小屋内,刚刚教训完某个非常麻烦的少主后,身心都遭受了巨大冲击的护卫正努力梳理着自己的思绪,直到有了腹稿这才激活了房间内的禁制。
一道光芒也浮现在了房间的中央。
“雪,少主那边过的还开心吗?没受什么委屈吧?”
光芒刚刚成形,那一头便传来了一个中年男性迫不及待的询问声。
“长老,少主这边一切安好,不过现在可能还有些生气。”
“生气?谁干的!”
光幕那头的声音却骤然冰冷了下来,哪怕隔着光幕也能感觉到一阵的寒意。
“是天元山问命峰当代天衍子,温天均,他从少主手中截留下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人才···,虽然主要是因为少主什么都没交代就将对方扔在原地,结果耽搁了太久才被捡了漏。”
“哼,一群只会搞阴谋诡计的神棍,那有眼无珠的家伙是什么水平?”
不屑的砸了砸嘴,光幕后的男人问道。
“胎息如一乾坤自如,其灵泉主乾副坤,命理为顺。”
“乾坤俱全吗?也难怪那小子敢如此不要皮面,呵呵,怕是吃准了主峰那边会必帮他。”
光幕后的人一听便明白了缘由,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还真是把人看扁了啊!少主那边是什么想法?”
“虽然很生气,但应该没有进一步找对方算账的打算。”
“···哈?雪,你确定少主是这个意思?”
对于自家少主的脾性,那可以说是众所周知,除了极度、极度讨厌别人说她矮小外,第二出名的就是那牛皮糖一样的执著了。
对于很多事情,除非她自己觉得理亏,否则绝对会一杠到底。
注意,是‘觉得’而不是事实,也正是因为如此,最终妥协的只会是对方。
而现在,在摆明着占理的情况下,少主居然选择了吃下这哑巴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便是我联系您的第二件事,少主刚刚找到了我大闹了一场,要求马上退出问命峰,如果不答应她就直接退出天元宗。”
护卫回想着刚刚那闹得天翻地覆的架势,忍不住补充道。
“而这个过程,我留意到天衍子那个老··笑的最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