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方即将接触到的瞬间，四周咆哮的怪物纷纷破碎消失，那巨大怪物也化作泡沫包裹住尤利西斯，融入他的意识。

“年轻的修行者，你确实很有天分。”听不懂发音却能理解意思的语言在尤利西斯的识海中响起。

“你是？”尤利西斯有些发懵。

“老夫便是想要夺舍你的古老存在，你融合了我的部分意志，我也得以能与你对话。”苍老的声音古井无波。

“这是你们世界的语言吗？”尤利西斯问道。

“是”

“怎么称呼？”

“我的子民都尊称我‘涡’。”

“涡……”尤利西斯沉吟一阵，露出笑容，“那么，你就等着被我猎杀吧。”

“老夫拭目以待，你身负大气运，可别在见到老夫真身前就夭折了。”涡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说完后，这股残留意志就消散了。

不过尤利西斯还是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意识波动混在他的识海之中。在“连结”意象的影响下，尤利西斯虽然能够容纳涡的意志，将其同化，但是也代表尤利西斯不可能真正完全消灭涡的意志。否则连结意象就不成立，会引起悖论这一恐怖意象的。

而且，尤利西斯有种预感，随着封印的一层层解除，这一丝意志会不断壮大，到后面说不定可以和他正常交流了。

尤利西斯也有自己的野心，涡觊觎着他的肉身，他又何尝不眼馋涡那由无尽岁月累积下来的知识呢？想要根除涡的这一丝意志，尤利西斯必须成王，而要成王，则必须与涡做过一场，不论输赢，连结都会了断，也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尤利西斯控制自己的意识回归身体，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变化。

第一层封印的解除带来的变化并不是很大，当然这也有尤利西斯身为天选之子，体质本就特殊的原因。总得来说，尤利西斯与“水”之意象的契合度又上升了大概五分之一。而尤利西斯获益最大的地方在于意识。

涡的意志的融合，使尤利西斯的识海扩宽了一倍，而在幻境中的锤炼，让尤利西斯的意志变得更加坚定。别看只是扩宽一倍识海，要知道，对意识的修炼可是非常困难的，也就那些得到了对应意象世界的大师才有办法高效修炼。意识的提高就代表着悟性的提高，也就代表着可以创出更多属于自己的魔法。

而尤利西斯的意识强度，同龄人中，足以排进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