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破的赵县令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秦启。
他端正的跪坐在赵县令面前,根本看不出昨日下跪求救的窘迫,赵县令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找错人了。
秦启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大早上的,喝口茶暖暖身子,这相府的茶还不错,我们坐下聊聊?”
赵县令的盘算被一击就碎,虽然他很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但还是跪坐下去,两人相对而坐。
“唉!县令大人,你认为吕相安排我配合意欲何为?能这样将他们简单的放出?
其实,我何尝不是一样呢?你看我这眼圈,昨晚也是没睡好啊!
我也害怕,要是他们都被处刑,得知唯独我无事,我怕也是难逃一死,为此我思考了一晚上。”
秦启的这句话,成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两人从敌对关系,变成了同一战线。
“哦?有想到何种办法?”
“吕相命我辅助大人处理此事,肯定是有他的安排,不然如何使我一介庶民参与此事?”
赵县令抚摸着他那长胡,思索了一会,认同了秦启的说法。
“你可推测出吕相大人的意图?”
“嗯……有些眉目,还需些许时日佐证,吕相也并未派人通知,教我如何行事,当然也可能是时候未到。
依我所想,我们需静待几日,可不得擅自行动毁坏吕相大人的谋划。”
……
最后赵县令在秦启的一通忽悠下,似懂非懂的打道回府去了。
等人走后,秦启直接就仰躺在了地板上。
“第一阶段算是完成了,现在就是一个拖字诀。”
五日后。
吕不韦找来吕敏之询问事情进展。
“我吩咐的事操办的如何?”
“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估计还需数日就可落入赵太后耳中。”
“很好!那个启与赵县令,这几天有何行动?”
“父亲大人,你到底看上这人何处?这几日他就没有干过正事。
第一天他只是把赵县令打发走,后续几日,他们只用书信往来。
你看看,他这书信都写了什么?父亲这次怕是看走眼了,我可不认为他是什么有才之人。”
紧接着吕敏之拿出了几片竹简。
吕不韦第一时间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竹简上问道:
“哦!他还会识字,写字?”
“识些许字,但不会写字,他是找其他门客所写。”
吕不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展开竹简,里面是两人交谈内容的整合,还记录了两人书写的时间。
“如何?可有办法?”
“未有,勿急。”
“如何?吕相可有吩咐?”
“未有,勿急。”
“吕相有吩咐,需立即通知,急!”
……
只见赵县令写来的书信愈加频繁,语气也愈加着急,而秦启总是那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