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权已悄悄经易主……
少女的吃瘪让少年肩上的铁锹稍轻了些。
而午后的“秋高”,却让少女“气爽”了……
————
“老孟,你这疾行鬼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搞的?没喂膏片?不得行,这活风紧,我扯呼了昂!”
“多给你两百……”
“爽快!”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铁锹跟着墨镜走了十分钟路程,来到了一偏僻乡村,如今还保留了四十多年前的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乡村建筑风格——白瓦铁窗。
一户人家门前被曝晒的稻谷,散发着陈旧岁月气息……
午后的太阳格外明媚,晃的陆瑺庚眼微眯。
“就是这里唠,跟我走。”少女又恢复了平常那高峰凌冽的气质。
方魈魅上前敲了敲门,发现门没关,但也不着急开口喊人,只是一直敲着……
“来了,来了,谁啊?”一中老年妇女的声音由远及近。
吱呀——
生锈的铁门张牙舞爪。
探出脑袋的是一副眼眶微红发黑,满脸皱纹,鬓发半白的女人。
她的糟糕状态让人联想到她必然最近有什么日暮途穷的悲惨遭遇,事实亦是如此。
“啊,这位大妈,我们是路过的,想讨杯水喝……”方魈魅气质突变,宛如邻家知心大姐姐,让人生不起气来,“对了,我是下山的中医,后边是我的师弟,我们是来救死扶伤,帮忙问诊的。”
陆瑺庚被方魈魅的一顿操作整迷糊了,剧本里没有这一段啊!
那妇女随着少女的介绍望向后者身后的陆瑺庚,而少女此时也是转过头,使劲地使脸色,掩盖住上扬的嘴角……
陆瑺庚汗颜,感觉小姑的名言又重了几分。
“您好,麻烦您了。”少年一脸歉意地将铁锹拿了下来,为了符合这次的人物形象。
妇女半信半疑:“哦,好……我去给你们拿……”
妇女离去,两人面面相觑。
少年死鱼,少女忍俊。
“我们真是来捉鬼的吗?”陆瑺庚无奈吐槽道。
“包的哇,你没学过望气?这里一看就有钱赚!”
少女望向妇女,眼眸微眯,瞳孔玄妙地猩红了起来,深邃瘆人,而在她眼里,是一幅黑渗灰的佝偻身影。
雪含嫣黛,泛朱破尘。
“黑里透灰,必遭悲催!”方魈魅眸子尽闭,心里笃定道,“看来确实是阴灵鬼怪作祟,不枉我鞭那小鬼啷个久,看它下次还敢不敢欺上瞒下!”
“小……小姐!切忌伤人!”一阴森却又中厚的嗓音兀地打断少女的心声,出现在少女心湖。
“好好,晓得了老杜,你就别嘟囔了……”
中厚嗓音发着牢骚:“我也是迫不得已……谁叫你好几次都误……”
“喂!”
方魈魅如梦方醒,回首瞪了吼自己的少年一眼。
陆瑺庚先是大吃一惊,随后扯了扯嘴角感概道:“这年头,打工人越来越不容易了……”
而此时,妇女拿着盛着水的瓷碗恰到好处地出现:“来,水,快喝吧。”
“啊哈哈,谢谢大妈了。”方魈魅接过瓷碗,转身递给还在感慨人生无常的少年。
“师弟,快趁“热”喝吧……”少女笑意甚浓,煞气更稠……
陆瑺庚又吃了一惊,刚想急忙回绝,但当看到少女的“和颜悦色”,却又下意识地接过。
一樽秋水,二两清幽。
或许是瓷碗性凉,水格外冰凉解暑……
方魈魅在少年喝水的功夫与妇女聊着家常。
巧妙地从与年龄不符的憔悴面貌聊到愁事,在从愁事聊到家人遭遇,成功套到了“财源”。
“是这样的,我家孩子出远门办事回来后,就食欲不振,起初以为是小感冒,因为他这种出差职业就容易得点小病。但后来越来越严重,
会在睡觉的时候怪叫,还梦游,经常嘀咕着自己在哪,说想要回家看看,去了医院根本没得用。现在已经开上昏迷了,急得我都睡不着觉。”妇女稀里糊涂地吐了一大堆……
方魈魅闭口不语,像是在沉思,随后在妇女复杂的目光中一字一顿道:“我好像晓得这病,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听到少女的回答,妇女稍稍恢复了些血色,但仍面色不佳。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妇女颔首,有气无力道:“跟我来”
方魈魅一把拽起正闭目感受凉意的少年跟了上去。
好似全然没有觉察到隔墙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