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看,这不是那个青花釉里红白瓷花瓶嘛,还是您寿辰的时候礼部侍郎王大人送来的,景儿看到了,很是喜欢,想要这个花瓶,结果二小姐说是她先相中的,不肯让给景儿,妾还安慰景儿说他是男子,粗手粗脚惯了,他拿着的话万一摔坏了就可惜了,还是放在二小姐这里比较好,二小姐是姑娘家,再怎么着也来得细心点,定会好好保管的,没想到……”
话没说完,目光又看向地上一个摔碎的小瓷瓶,又蹲下身去捡起来:“侯爷,这是二小姐前两个月及笄时,妾特意去丽容坊订的胭脂,侯爷也知道丽容坊的胭脂都要提前两个月下定才能如期拿到货,为此妾没少往丽容坊跑,只是为了这一罐胭脂,可如今……”
美艳女子,也就是明东礼最宠爱的赵姨娘,不给明东礼和明琴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诉说起委屈来。
“侯爷,妾出身在小门小户人家,自小节俭惯了,看到这些名贵的物品都成了这样,不免有些心疼,这也是银钱啊侯爷!哪怕是二小姐嫌弃不用拿去赏给下人也好啊!”
赵姨娘扑进明东礼怀里,一副不忍目睹的模样。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本侯那里还有,稍后本侯再给你送些好的。”明东礼笑着拍了拍赵姨娘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谢侯爷,不过侯爷,妾那里什么都不缺,侯爷就不要再给妾送东西了。”赵姨娘眨了眨还染着些泪水的眸子,笑着在明东礼的胸膛上摸了一把。
明琴被这波狗粮塞得饱饱的,翻了个白眼,让下人将地上的陶瓷碎片清理干净。
“琴儿,你这是怎么回事?还在院外就听到你砸东西的声音,你在发什么疯?”明东礼瞪着明琴,“有什么事不能说吗?非要砸东西,从哪学来的坏毛病?真是越发骄纵了,跟你姐姐一样,都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我摔我的,关大姐什么事?”明琴不满地顶撞了一句。
“还说!”明东礼虎目一瞪,“在你大姐进宫前我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说后宫不比自己家里,由不得自己任性。可你大姐脾气一上来,拦着皇上非要让他到她那里就寝,谁不知道皇上对皇后的感情深着呢,这样明目张胆地跟皇后抢人,皇上能不生气?”
“现在好了,你大姐从妃位贬为昭仪,禁足罚俸还要抄书,如果不是皇上看在我这么多年来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后宫早没你大姐什么事了。”
“现在到你了,你来说说,这一地的碎片,你是在发什么疯?”明东礼看着来来去去打扫的下人,浓眉皱得死紧。
“我才没有发疯。”明琴嘟着嘴不承认。
“那是我发疯了?这些东西都是我砸的,是吗?你院子里的那些丫鬟也是我打的,对吗?”
“我没这么说。”
“那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倒是说呀!”明东礼有些不耐烦了。
“我没想什么,我只是嫉妒国师哥哥身边有那个女人,我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是我。”明琴突然吼了一句,“明明是我先认识国师哥哥的,为什么他对我总是视若无睹,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能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你个逆女,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离国师远点离国师远点,他不是你能肖想之人,你怎么就一直记不住呢?国师不能成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你愿意呆在他旁边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那个女人能呆在国师哥哥身边,为什么我不能?我哪里比不上她了?父亲,你帮我想想办法,让我呆在国师哥哥身边好不好?哪怕只是做一个婢女,只要能在他身边我都愿意。”
“你个不要脸的逆女,看本侯不打死你。”明东礼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大手高高举起准备打下去。
赵姨娘连忙上前拦住了明东礼,扭头看着明琴,一副她很不争气的模样:“二小姐,你就听侯爷的吧,姑娘家家哪有不嫁人的道理?真不想嫁人还不如绞了头发到庵里当姑子去呢!看你把侯爷气成什么样了,他可是你父亲,你就听他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