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马上拼杀都不练,大家都是骑马步兵。
所以砍在李勋几人眼中,那是要多另类有多另类。
楚河眉间也是紧紧的皱着,他甚至有些不解,这训练的是什么?
骑兵就练这玩意?
张震山脸不红不白的开口道。
“几位都看到了。我后山堡空有二百骑兵,却无一骑兵将领。”
“所以这么久,都只是当做骑马步兵使用。”
“实在是一大憾事。”
“几位看看,日后该如何训练?”
李勋和孙千,周纯都把目光投向了楚河,他们都知道这是大人在故意考校。
看上去是考校能力,学识。
可实际上是考验人心呀,要么表态效忠,要么打包退回。
别看大人一脸笑容,那笑容下面隐藏的深意,可是没有第三条路可走的。
其实他们想多了,张震山根本就没这个意思。
只是想物尽其用,仅此而已。也绝没有打包退回的意思。
顶多就是按规程分派任务,完成自己负责的一块区域罢了。
楚河心里面还有些犹豫,那心事重重的样子,任谁都一眼就看能透。
张震山并没有再劝说,既然还有顾虑,那就以后再说。
反正都攥在手心里,还能跑了不是?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伙半大小子打闹的声音,楚河一下子就将目光投了过去。
因为那是乡音的味道。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久违的乡音。
自他从辽东逃命而来,那是见惯了辽东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能逃到山东地界的十不存一,可来到这边之后那也是活的不如猪狗。
被当地人打骂,欺负都是时有的事。
可如今能听到这打闹声中满是幸福和快乐。
没有半点受压迫,受欺负的感觉,他冰冷的心被触动了。
他回身问向张震山,“大人,这可是辽东人?他们。。。。。。”
张震山并不知晓其中缘故,只是耐心的解释一番。
“后山堡中辽东匠户颇多,差不多快有百户了吧。”
“军户也有许多辽东之人。此事并没有太多关注。”
“后山堡向来一视同仁,不分地域,只尊华夏。”
“可能也许哪天有一伙鞑子来投,我也会照单全收呢。”
李勋几人都是会心一笑,真正的坦荡之人,又岂会因一地一隅有所偏见。
只要是兄弟,那就是自己人,管他鞑子不鞑子,倭寇不倭寇呢?
多少胶州本地人自相残杀,那杀的比野兽都狠。
楚河觉得心里最深处的坚石被不经意的触动。
他之所以一直面若冰霜,对谁都不远不近。
正是因为自己辽东人的身份,他始终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感。
哪怕是加入了锦衣卫,可他依旧是孤零零的自己。
孤零零的辽东人,他这么多年一直被鄙弃,被嘲讽。
使他原本乐观开朗的性格也变得孤僻,冷傲。
可如今,似乎找到了一点家的感觉。
那久违的乡音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漂泊多年的心,早就千疮百孔,疲惫不堪了。
他没有什么犹豫,直接像李勋之前那样。
跪在张震山跟前,向张震山表达了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