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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北春林场的下山路,大家起初是混乱的一帮人往来时的方向走,可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路,人迹罕至的林区,就没有路可言,正所谓世上本是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一个小时不到,大家便迷失了方向。
张严毕竟是个林区长大的孩子,看了一下山的走势,以及森林的密度,凭感觉找到了去往林场边缘的方向。
众人慌乱之际。
带队的导员也没了方向。
张严喊了一声:“我知道方向,跟我走,我记得路。”
说着便一边跑,一边喊:“跟我走,我记得路。”
其实张严也不记得路,只是感觉方向应该没问题,因为这里的山和临城的山很像,感觉总是不会错的。
反正跑对了,那就是力挽狂澜的英雄,跑错了,大不了十米一人拉开队伍朝一个方向找人呗。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最先跟上的是临城北面街边市的一个同学小非,毕竟都是一样山沟里长大的,估计和张严的感觉差不多,边喊边跑,其它人也被带动起来了,跟着开始小跑。
终于在跑了半个多小时后,前面开始有路了。
大家开始兴奋了起来,终于看到路了。
其实此刻后面的一些人已经快跟不上了,不是张严体质有多好,只是跑步的人都知道,队伍拉长了,前排跑和后排跑要差很多,尤其是非定速的情况,前面快慢一变化,几十米长的队伍前后能拉出来上百米。
但看见路后,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跟上了队伍。
又跑了一段,前面开始有人出现了,一问是别的地区的救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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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大爷拍了拍张严,说:“小伙子,翻面”。
张严赶忙翻了过来。
张严:“好嘞。大爷搓的不错。”
大爷见张严开口说话了,便打开了话匣子:“小伙子是本地人么?”
张严:“当然是,土生土长三十来年,临城人。”
大爷疑惑道:“这口音不像啊,你说话一点也不垮。你这是在外面时间长了,口音没了。”
张严心想,也确实是,离家十多年了,确实妹有口音了。同时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虽然葛洪军的肌肉记忆还在,但身体控制是按照张严的思路来的,所以,生前的记忆和技能也都在,葛洪军的记忆却没能继承,估计是随着他的灵魂一起带走了。
便说道:“确实是在外面工作生活了很多年了,近期准备回老家发展。”
搓澡大爷,叹了口气说:“现在临城可算是完了,街上看不见年轻人,小孩儿都没几个,林区医院现在连妇产科都取消了。”
张严也附和道:“确实是,我记得我们小时候小学一两千人,现在好像才二百来人。”
大爷边搓边唠:“可不是,那你得是红星小学的,现在市里就三个小学,其它小学都黄了。外面几个乡镇中心校都基本上没人了。”
张严说:“那可不是咋地。我看光明中学都没多少人了。估计过几年人得更少。”
大爷:“现在咱们这边除了上山倒腾土特产和山货也确实没什么挣钱的买卖了,再不就是考编制,剩下的都挣不着钱。”
张严笑了,说:“大爷,你猜我现在是干啥的?”
大爷说着笑了起来:“看你这澡洗的,能买得起一百九十八套票,这澡搓的还那么合适,估计你是包山的。哈哈。你这身上这么白,脸这么黑,估计就是长期在室外干活儿”
张严满头黑线,确实,极北地区的人皮肤普遍比较白,哪怕是长期在室外工作,也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黑,不经常露的皮肤白。
张严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些,毕竟极北地区的人,自带天赋社牛加搞笑基因,便笑着说:“大爷好眼力。我这都好几个月没下山了。这不过年了么,寻思洗个澡。”
说罢大爷端起来一盆水,冲尽了身上的污泥,这也算夏泥冬搓了,看了地上满是泥条,张严心想,千万别给人家地漏弄堵了。
后面是盐奶红酒等等。
洗净之后,到镜子前面一看。
一张不太聪明的黑脸,这长相和周正都算不上,不过这话说得好,粗柳簸萁,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
身上倒是白的很,一米七二三的身高,小肚子有点凸,因为不是总有活儿干,身上的肉也是松垮垮的。
换上新的内衣和棉衣,便出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