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打开房门,诧异地发现门口竟站着好几个人。
小二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饭菜。后边跟着两个中年男子,和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姑娘。
她刚一露面,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和粉色衣服小姑娘都不约合同地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小姑娘一下子扑上来,激动地拉住她的手摇起来,欢喜的声音带着哽咽,激动地说道:“小姐,可算找到你了!吓死香儿了!”
那个中年男子也忙着施礼,并激动地围着她转了几圈,确认她没有受伤后,高兴地冲着她说道:“谢天谢地!小姐无恙就好!老爷夫人这下可以安心了!香儿,快别晃小姐了!”
小二和另外地一个中年男子也都非常高兴地对视了一下。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众人,迅速地在脑子里把眼前地信息消化了一下,开口说道:“对不起啊,我头撞了一下,似乎,似乎不记事了!你们是?”
那个叫香儿地姑娘愣了一下,很快眼睛里又溢满了泪水:“小姐,你受苦了!他们天杀的,他们到底怎么你了?你不记得我了?你是咱们县太爷的女儿杨娥啊,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啊,小姐,你再好好想想,呜呜.......”
香儿说着哭着,瞪着心疼又求助的大眼睛,眼泪汪汪地看向那个由惊喜转为愕然的中年男子,说道:“杨叔!别光顾着哭了,小姐都不认得咱们了!快想想办法呀!”
中年男子正是杨县令府上管家杨茂才,听罢忙擦了擦眼泪,说道:“小姐啊,不会错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店家,快给我们小姐用餐,回府后我们找大夫好好给瞧瞧,看看是不是头受伤了。”
转过身冲着香儿小声嘟囔了一句:“小姐从小就不禁饿,看把小姐饿的,快伺候小姐吃点东西再说!其他的先别问了,人回来就好。”
香儿忙接过小二的托盘,并道谢道:“多谢小二哥认出我家小姐,多谢谢东家及时告知!我家老爷定会重谢的,谢谢!谢谢!”
谢东家忙回礼道:“岂敢岂敢!县老爷心系剿匪,造福一方,我们这些生意人没有咱们杨县令福泽,哪里来的今天!”
他说的倒也没有任何夸张和谄媚,杨县令清正廉明,为一方太平付出了太多,包括女儿杨娥的绑架,也是他致力于剿匪,得罪了苍狼山的土匪所致。
而昨晚杨娥拖着换了芯儿的身子,牵着“福子”,形容狼狈地来投店,得亏了这个店小二机灵。本来一个小姑娘一大清早的,牵着匹马,带着个小厮来投店就很奇怪,小二就暗自多观察了一下。
小姑娘进店后,出手很大方的要了两间上房,又拿了一锭银子委托他到最近的衣服店买了几身衣服,又要了吃的,吃完就很疲惫的上楼歇着去了,并且嘱咐他三个时辰后喊醒她用午饭。
他前几天见过城里曾贴过的寻人告示和画像,客人们又多有提起,对县太爷家失踪女儿的事情印象很深。加之职业使然,使他练就了轻松就能记住客人脸的本事。
他把情况偷偷告诉了东家。这个东家姓谢,一直感念杨县令对附近山匪的震慑,使他们的生意免受影响,一听小二说的一开始有些错愕。
“县太爷的女儿后来听说不是失踪,是被苍狼上的土匪绑架了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解地问小二。
小二有哪里知道这些呢,也是茫然不解地摇摇头,不过他很确认的说道:“但是那女孩就是前两天画像中的人啊,连衣服都一样。小人别的本事没有,识人的眼光绝对不会错,客人看一眼我就能记住她的脸,莫非是小姑娘人机灵,趁机逃出来了?”
谢东家听了,也不再犹豫,立刻就打发人去县衙报告,这才有了后边的事情。
香儿照顾着杨娥吃饭,杨管家下楼去张罗回程,香儿突然看到杨娥的脖子居然有些青紫,不禁担心地指着她的脖子问到:“小姐,脖子怎么了?疼吗?”
杨娥摸了摸脖子,果然在隐隐作痛。昨天那一番折腾,竟全然不觉,心中不禁暗暗想着:“杨娥这倒霉孩子,看来真是被那刀疤脸给掐死的,所以自己才得以借尸还魂。可是,为什么是她呢?自己和她到底是有着怎样的渊源呢?难道竟是——两人都不禁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