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都卫衙门。主管江宁府内各种大小案,前提是圣上要他们做。此时衙门内除了值守的人外,就只有总督何文棚和卷宗记事在案卷室内徘徊。
“大人还在为会试泄题案烦恼?”案卷记事见何文棚彻夜来回行走,时而叹气,时而顿足,很少着急的样子。
“可不是嘛。圣上要我七日破案,可是……”何文棚见记事问道,便停了下来寻路座摊手皱眉说道。
“可是此案由越王报案,而且还牵涉到金麟台……”
“正是如此,谁人不晓得金麟台背后的主,两头都得罪不起,这可愁煞我了。”说罢用手按了按额头,继续说道。
“那大人可将此案抛出,让那些想审此案的人物来接手。”那记事凑在何文棚耳边小声说道。
“若这般,陛下会怪我无能,办事不利啊!”何文棚捋了下胡须,然后愁着脸说道。
“大人细想,办事不利,最多扣罚俸禄,可若大人接了此案,不管了与不了,那些人都会找大人麻烦,届时恐……”记事未多说出那几个字,只是用手做着抹脖子的模样,以示意何文棚若处理了这案子后的后果,何文棚自是会意的。
“记事所言极是,我看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上报的好。可是,以什么名目上报呢?”何文棚皱了皱眉。
“大人,我方才在您的案桌上发现了这个。”说罢,那贼眉鼠眼的记事从袖口拿出来一本书,递与何文棚。
何文棚接了书,打开一看,而后迅速将其闭了,神情十分惊讶的说道“这是……”
“证据。”那记事又凑了过来,指了指书册,说道。
“可是这东西,会直接让我人头落地啊。”何文棚显然是犹豫了,因为这本册子里的内容,着实让人后怕。
“大人啊,如今你是进退两难,这送册子的人,是在为您指条活路啊。”
“就算如此,可……”
“大人人勿要再犹豫了。”
“你先下去吧,容我好生想想。”何文棚坐下,伏在案上,叹了口气,用力的按着额头,而后示意记事离去。
“诺。”记事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自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