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恭喜您,名画《罗摩之死》捕捉成功!”
“用时:15898874755887分钟。”
“契合度:100%!”
“艺术效果:神之造物。”
“艺术价值:无价!”
“品阶:神作!”
“复刻提取:附体重生!”
“《罗摩之死》已存入画廊,无论时空如何变幻,它都必然是一副真正的名画。”
……
“这是……?”
罗摩睁开眼,发现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房间。
土墙,灰瓦顶,原生态的斑驳房梁,上面乱七八糟地吊着竹篮、鞋子、麻绳口袋等杂物。
虽然这样躺着看起来房间很小,但坐起来的话……它也不大。
满打满算,估计也就十个平方。
“唔,好晕。”
一阵天旋地转。
他赶紧蹲在地上,脑袋像被十头牛反复踩踏过。
疼还能忍,但这晕……却是好受一些。
顾不得这些,罗摩赶紧从头到脚仔细将身体摸索一遍。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也不是他自己了,而实际上……他确实没猜错。
泥墙上那面裂开三道缝的镜子里,是一张惨白发青的脸,瘦得法令纹都躺平了。
厚厚的近视镜片下是一双无神的大眼,此刻惊悚之下,差点当场从眼窝里掉出来。
罗摩赶紧摘下眼镜,双手在眼皮上用力一拍:回去吧你!
而最让他心惊胆战的是,头上竟包裹着厚厚的白布,看起来像是被爆了头。
所以这是哪里?
罗摩侧耳倾听,单薄的木板门遮不住吵闹,喧嚣中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
哗啦一声,这是有人把洗完衣服的脏水倒在街上。
“小心点,刚刷的鞋!”有人抱怨。
咣叮咣叮,喝完的啤酒瓶在网兜里发出难听的摩擦。
“吃了吗?”
“没,你呢!”
“我也没!”
“整二两?”
“我酒你花生?”
“来!”
喀嚓——哐!
罗摩仿佛看到了一双穿着黄胶鞋的脚,用力将易拉罐踩扁,然后一脚飞起,将它踢上了房顶。
“我跟你说啊,那个谁家的小谁……曲曲曲曲……”大妈们聚在一起快乐地嚼着舌根。
时光倒流吗?这是回到了小时候的弄堂年代?
可又有点不像。
纷纷扰扰中,他捕捉到一个中年妇女卑微到极点的哀求声:
“……胡老师,给个机会吧,我儿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罗摩他绝对不会给圣山大学丢脸的,救救孩子吧……是,我知道壳分数很低,可他是高考状元啊,当初您不是也保证过,只要我们报你校就一定会录取吗?革新……革新也不能把状元都革下去啊,喂,胡老师?胡老师您在吗?喂?”
“那个,剑湖大学招生处吗?我找冯克老师,对,又是我……等等,喂?喂?”
“帝国理工……请问……啊,您听出来了呀,哈,哪打了二十次那么多,也就十多次。我想请问一下……什么?你校招生结束了?甯老师,您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哪里分数不够,我们是整个江南省的高考状元啊,满分750我们考了738我们凭什么上民科?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我们不上民科,就上神科!”
咣~
“……法德,我们全家十口人都归依父神了,罗摩他在昏迷中还不断呼唤圣名,想起您之前来我们这里,说白羽指向红河东岸,父神在呼唤罗摩,那时还有点不信,现在看来……
什么,神没这么说过?
怎么会,请您再问问神,这里肯定有些误会。我们给学院捐钱,捐钱还不行吗?捐……捐五百行不行?法德?法德?救救罗摩这个迷途的羔羊吧……尼玛又挂电话,当初求我们的时候信誓旦旦,现在一个个都避之不及,王8蛋狗曰的,信你个鬼的垃圾神,不要脸的老pi眼,都给我下地狱去吧……
啊,法德你没挂电话啊?法德你听我解释,法德,法德?”
噗嗤一声,罗摩笑出声来。
“哥,你是在拉屎吗?”一个奶嗞嗞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罗摩转过头,这才发现,床尾居然还坐着个小丫头。
她打着哈欠,似乎也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虽然看起来也就五六岁,但年纪确实不大。
此刻她瞪着黑漆漆的大眼珠,表情认真地看着自己。
估计是在想,我哥比我还笨,不脱裤子就拉屎。
“而罗摩想的却是——这样的妹妹我还有六个。
所以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父母祭天法力无边,而我不但父母双全,还有多达七个妹妹这么逆天?
难道自己的金手指是扶弟魔?
呃,扶哥魔!
看了看面前的小豆丁,罗摩微微叹气——待你长发及腰,我已是范德彪.
不过大妹二妹都上了高中,也不是不能期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