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裴甚来看槿妃,对皇上一如往常。
不知是何原因,站在眼前至高无上的皇帝,竟生出几分别样情绪。
裴甚:“爱妃怎么这样看着朕。”
槿妃笑:“自然是皇上好看。”
裴甚靠近一点:“那爱妃多看看,不收钱。”
过了半年槿妃病情恶化,已到弥留之际。
裴骆寒守在床边寸步不离:“母妃求您不要离开儿臣。”
槿妃气若游丝:“照顾好自己母妃便安心了。”
人之将死闪过一个念头,自己始终是皇上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她输给的不是爱情,而是低估了人对权力的欲望。
皇上授意皇贵妃在她药中动手脚,其实她早就知道。
槿妃对皇上心灰意冷,任由他们对自己下手。
裴骆寒拼命点头:“是,儿臣一定做到!”
槿妃利用裴甚对她的愧疚,恳求他护好儿子。
她一生不曾有过谋求算计,这次就让自己算计一回吧。
与其揭穿皇上,不如让这一点愧疚为她所用。
这段时间裴骆寒变得沉默寡言,沉浸在槿妃逝去之中,人也消瘦不少。
荼凌:“殿下您吃点东西吧。”
裴骆寒低头看书:“没胃口。”
荼凌劝好几次,五殿下就是不肯进食。
槿妃离世裴甚悲痛万分,把自己关在寝殿谁也不见,处理成堆的奏折麻痹自我。
一个时辰下来奏折全部处理完。
裴甚不带侍从独自来渺云宫,一切如旧只是宫殿的主人不在了。
恍惚间看到槿妃的身影,他一伸手触碰人已烟消云散。
槿……朕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