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游泳馆一派祥和景象,游泳的人不多,只有咕咚咚的水声。
吴樾巡视了一圈出来到大厅,正准备随手喝杯水,一抬眼就看见了钟镇南。
自从上次酒后斗殴后,吴樾就没有再见过钟镇南了。
虽然那时候莫名其妙挨揍他是很气,但是过后想想自己其实也是酒后失态,当着那么多人让钟镇南难堪,说实话他自己也有些后悔。
只不过,快20年的交情,因为一个女人说断就断,让他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镇南?”在这里见到钟镇南,吴樾有些意外和惊喜。
只不过这份“喜”,很快就消失了。
毕竟钟镇南看见他的时候,平静的眼神几乎是骤变成了凶狠,就好像一匹饿狼看见了猎物那样。
他确实是来找吴樾的,只不过绝无半分友好可言。
“你都跟钟乐华说了什么狗屁话?”钟镇南上来就猛地揪住了吴樾的衣领,大声呵斥道。
“你发什么神经?”吴樾自然是吓了一跳,他生气地说,一边试图挣开。
“你怎么敢说那种话?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人?”钟镇南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抓住他衣领的手更加用力。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吴樾只觉得莫名其妙,他都很久没见到过钟镇南爸爸了,更别提说了什么话。
“不敢承认对吧?”钟镇南冷笑一声,问。
吴樾看着眼前有些疯批的钟镇南,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哪里肯吃这个哑巴亏?
很快两个人就在前台服务员的惊呼声中扭打在一起。
二十年前吴樾第一次见到钟镇南的时候,就由衷地感叹这小子怎么长得比女人还漂亮。
他以为钟镇南是好欺负的小生,结果人家是超级学霸加大暴徒。
看起来安静斯文的乖巧书生,背地里谁惹到他了,拳头就没有犹豫过。
钟镇南他漂亮斯文的皮囊下,是一颗极度敏感的心,背起冗长的课文倒是有耐心,关于其他却很容易暴躁。
在吴樾看来,学生时期的钟镇南还正常点,只泡学校最漂亮的妞,做最无情的渣男。
而不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大打出手,一而再,再而三!真的是忍不了了!
吴樾拳拳往他漂亮的脸上呼,若不是钟镇南反应敏捷,只怕吴樾出手那个狠劲,不把钟镇南打毁容他是不罢休。
作为14楼的饭点尾班车常客,任恒鸣很喜欢一个人坐在角落安静地吃午饭。
他的三餐一向不够准时,那么他所能做的补救,就是细嚼慢咽地吃完这顿饭。
如果什么事都能有机会补救那就好了。
他看着盘子里并不爱吃的蒜蓉油菜和红肠,忍不住陷入沉思。
父母的催婚跟定了时一样,隔着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特别是上次妈妈来了趟b市后,似乎更焦急了。
她觉得张晓也满意,意晗也满意,反正只要他愿意了发个话,她就恨不得立马给他张罗起婚事来。
似乎只要他一句话,就什么事都可以如愿那样。他倒是想。
空旷的餐厅里响起的急促高跟鞋声,让他忍不住抬头看去。
“欸你在这!”张晓朝他走来,一副惊诧的表情,显然她就是专门过来找他的。
她穿着还未换掉的瑜伽服,小脸红扑扑的,看样子是从健身房刚下来的。
嗯?任恒鸣看着她着急忙慌的模样,只是不解地挑了挑眉。
他总是这样云淡风轻,好像天塌下来了也不过如此。
“钟医生在楼上和人打架呢!”张晓说。
任恒鸣皱着眉等她说下去,她却好像说完了,等着他作出反应。
看样子,就只是这点小事。
“关我屁事。”任恒鸣等不到什么重要信息,无语地说。
“是因为意晗姐姐呢!”张晓却很紧张,一副着急过来请他劝架的语气。
任恒鸣看着她,沉默半天,问:“跟谁打架?”
“不知道,反正我出来就看见了。”张晓说。
钟镇南和吴樾没打一会,就被健身房里赶出来看热闹的肌肉猛男们拉开了。两个人被壮汉们强制分开,还一直试图跳过防线起来互喷。
人的外表具有迷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