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内,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把茶杯给捏碎了。说完拍了拍心脏。
“哎,不生气,不生气。”
这坐着的人正是李酒倾,他刚才从那边路过,可被冉朝暮气了个够呛,此时,他看着窗外的雪,沉思着什么。“咕噜噜”某人的肚子叫闹着,催她快吃东西。门外的人看了看门内,坐上马向一边的森林里奔去。站岗的将士看到此情景松了口气,去找了李酒倾。
“什么,她走了?”李酒倾眉开眼笑,叫人下去准备吃食。
森林内,迷雾重重,冉朝暮骑在小白马上。这说来也奇怪,外面都一切正常,可一进这里就阴森森的。树也又高又壮,一棵棵直入云端却看不见头,最小的树直径就起码有三丈。
突然,冉朝暮背后长出了翅膀,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刹那间烟雾消散,冉朝暮直入云端。
到了半空中,翅膀速度放缓,缩进了衣服里。随即,冉朝暮便落到了一个平台上。待睁开眼,眼前的景象令人吃惊:之前的大树上竟有一座座房屋,富丽堂皇,活像皇帝的寝宫。冉朝暮自言自语道:“好久没飞了,还有些生疏了。”刚说完,屋内走出一个人,手上蓄了一团火焰,呈攻击状态。“你是谁?怎么上来的?”刚又出屋的人说到。冉朝暮看着眼前的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笑什么,小心我打你啊!”冉朝暮收敛了笑容,一挥手,变成了另一种样子:头戴金冠,身着一身明艳的红色,上面还带着些许的羽毛,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
此时,刚才还满脸敌意的人目瞪口呆,收起了火焰,一脸惊喜:“圣女,是你呀,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人正是玄袅的发小陌鹂,两人惊喜地相拥在一起。
半晌,两人分开陌鹂说到:“族长可想你了,你几千年没回来,我带你去转转吧!”说罢陌鹂拉着玄袅跑去了一旁的吊桥。两人一边走一边谈天说地,不一会儿到了一座大树屋前,刚到门口,陌鹂笑了笑,说:“圣女,你还是自己进去吧。你这么久没来了族长脾气可不太好了。”说罢,陌鹂摆摆手,让玄袅自己进去。玄袅一脸无语,视死如归地走了进去。
传说中的鸟族族长因情所伤后性情凶残,嗜血而生,也不知道这回玄袅会怎么样。
刚步入屋内,只听茶杯摔碎捏碎的声音。玄袅吓得一激灵,小跑着到了桌前。用手挽着坐着人的手,撒着娇:“族长~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坐着的人满脸怒气,盯着玄袅:“几千年不回来,野了是吧,跑哪鬼混去了。还把凤敏那丫头给带出去了。”说这话的正是鸟族族长---秋凰,玄袅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干脆悻悻然地坐在了一旁……
军营内,将士们正谈天说地,对饮着。此时,跑过来一匹马。这马一身雪白,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李酒倾却一眼认出了这马,他以前的坐骑小白驹,一次在战场上小白驹受了伤,李酒倾便让它回府静养,这么久以来来差点把它给忘了。可这回李酒倾担心的却不是这个,他想起冉朝暮来的时候便骑的是小白驹,内心咯噔了一下。赶紧放下酒碗,飞身上马,留下将士们一脸懵地看着李酒倾远去的方向。
李酒倾来到迷雾重重的森林,提起了戒备,周围阴森森的,好像有数百只饿狼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刹那间,一只张着巨口的野狼扑了过来,李酒倾灵巧地避开了,伸手拔剑。此时,倒地的狼站了起来,眼里充斥着愤怒,恨不能把李酒倾给活剐了。李酒倾看着饿狼,冲了过去,野狼也随即向李酒倾奔来。两厢对决,李酒倾用剑挡在身前,野狼则伸着锋利的爪子。最终,野狼还是拜了下风,被李酒倾打到了一旁的树上。野狼趴在地上,对着天嚎叫了起来。李酒倾预感不妙,冲过去将剑刺入了狼的身体里。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周围的草丛动来动去,伴随着血腥味。
野狼冲了出来,这次不是一只了,是一群。短短几秒钟,就把李酒倾给包围住了。野狼扑了上来,李酒倾只好用自己的内功释放出威压,将狼给震飞,又用仅存的一点修为支起了一个防护罩。李酒倾心想着:“今天多半要折在这里了,看能不能开出一天路吧。”接着,李酒倾收起了防护罩,手持着剑冲向狼群。
可终究还是无济于事,剑被打到了一边,李酒倾也浑身伤痕累累,嘴角流血。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了,剩下的也只有钻心的痛,手已经无力。那群野狼抓着、刨着,他的身上早已猩红,眼也已经被抓伤,可他还想着冉朝暮,想着她还在这里,她遇到危险了吧,他得去救她……
上天似乎是预感到了他的祈愿,李酒倾竟还活着,当他在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床上了。眼睛伤了,什么也看不见,浑身无力。
听见脚步声,李酒倾来口:“你是谁,为什么会救我?”进来的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李酒倾一眼,半晌,李酒倾的耳边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我的宠物弄伤了你,实属抱歉。等你伤好,我便送你回去。”李酒倾感觉到危险,想坐起身来,却已是动弹不得。
李酒倾想问她见过冉朝暮没有,可还没开口,人就已经出去了。只留下李酒倾在床上无力地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