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苏丙很快发话:“莫须有的玩笑话就不必说了,说些有实证的。”
十九听闻,率先上前,恭敬道:“父王说的是,可十八皇兄昨日的行径确实不妥,若不惩处无法服众,长此以往大家若竞相效仿,京城岂不乱了套了,望父王三思。”
“父王,十八昨日的行径虽说事出有因,但还是对京城的百姓造成了影响,不惩戒难息众怒,望父王三思。”十九话音刚落,九皇子紧跟着附和。
“确实,十八弟昨日的行径虽情有可原,但还是多多少少有损皇族颜面。且坊间传得难听,说什么若不是玉王手握重兵,又岂会这般肆无忌惮。当然啦!这也不能怪坊间有此传闻,十八弟是唯一手握兵权的皇子,别说百姓怕他,就连我们这些皇子也不敢得罪呢!”五皇子更是明目张胆直指各皇子心里的痛楚,试图将大家的怒气引出来。
“望王上三思······。”见苏丙有意袒护,老五话音刚落,堂上言官瞬间跪了一片。
这些人都是十五的忠实走狗,今日十五中毒昏迷没来上朝,自然要蹦跶的比以往更卖力些。
苏浩看着这些恨不得将他的皮肉咬下来的虎狼嘴脸,只能一声冷笑。
哼,坊间传闻?亏他们说得出口。
他们怎么不说坊间传闻他们这几个没有兵权的皇子都干了哪些好事?作奸犯科,强抢民女,杀人放火,强占土地,哪件事少干了,不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吗?
苏琮见状站出来。
“几位皇弟此言差矣!十八手握重兵是人家自己挣来的家业,你们眼红不得。也不想想人家七岁下南疆时你们在干吗!在宫里享福不是吗?”说着,苏琮话锋一转,“当然啦!再能干的皇子也是父王的孩儿,无关兵权,错了就是错了,小小惩戒自是不可少。毕竟亲疏有别,可不能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国之根本,十八弟你说是不是?”
苏琮这话说的漂亮,即堵了苏浩的口,又给陷入两难的苏丙吃了一颗定心丸,好让他下定惩治苏浩的决心。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在明知父王不可能严惩苏浩时索性以退为进,毕竟小小的惩戒总比骂几句来的更有效,也更有用。
果真,苏琮话音刚落,苏丙便冷冷丢下一句“玉王从今日起家中面壁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玉王府半步。”后退朝离去。
苏琮笑容得意,苏浩脸色淡然,出大殿时两人并排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苏琮原本想看看少年的挫败之气,但很可惜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只看到了少年眼里的城府。
宫门口,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殿下,有消息了。”一见苏浩出来,巴山忙上前将他扶上马车。
昨晚一夜没睡,今日又遭弹劾,苏浩的身体确实有些疲累,一上马车就闭上了眼睛。
“说。”冰冷的语气和满脸的寒霜让人喘不过气来,巴山稍一愣怔后“噗通”一声跪了。
“春满楼老鸨招了,说确实抓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据描述像小公子。不过昨日入夜前已经被人接走,至于被接到什么地方不清楚。而且很巧的是,凌晨守在九皇子府外的人看见有人送了一批酒进去,形迹可疑·······。”
“送酒?清晨?”稍一回想,苏浩瞬间反应过来。他倏的睁开眼睛看向巴山,将巴山脸上的懊悔尽收眼底。
眼眸闪烁,内含怒火,凶狠的视线压在头顶,巴山被苏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来。
苏浩还算冷静,哪怕心里的火差点烧毁理智,也仅仅只是丢下一句“等羽找回,你自领鞭罚。”后再次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