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光阴,匆匆过去,就像人生一去不复返。
这两天里,白项元都去到天台,等着【流火之舟】来接他,但没有等到。
傍晚。
“婶婶,我是认真的,我要去当兵。”白项元恳求道。
“不行,我把你养这么大,是为了让你去战场上送死吗?”
“妈,既然哥决定了,那咱们就遵循他的意思行吗?”
“去你的,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把你们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们来跟我反着干,来顶嘴,来让我生气的吗?”婶婶狠狠地把手里的筷子摔在桌子上。
阿晋默默地走进卧室,他可不敢去招惹一个生气的妈妈
“你如果敢去,那就当没有我这个婶婶好了。”
“婶婶,我不会出事的。这样,我给你发誓,我去当后勤,后勤不用上战场。”
“后勤?倒是个好去处。你倒是早说,也就不用我生气了。但真的不用上战场?”姨妈半信半疑道。
“真不用,一会儿招兵处的来咱们家,您可以问问他们。”白项元看见婶婶同意了,心里很高兴
“行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不管我同不同意,你都会去当兵。但如果你在军队的时候受了伤,不管是谁,我都会把你带回来。”婶婶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婶婶不让我去,我还是会听婶婶的话。”白项元倒是没多在意婶婶说的这句话,但在婶婶心里,她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那就不去了?”
“去去去。”
......
叮咚——叮咚——!!
“来了!”婶婶在厨房里喊道,她在毛巾上擦了擦手,走到门口,打开门,便看到两个人,一个是萧穆,另一个是他的下属。
“您好,请问您是白项元的母亲吧?我是招兵处的,姓萧。这位是我的同事。”
“你好,我不是他母亲,是他婶婶,二位快请进。”婶婶笑脸相迎,已然没有了刚刚生气的神情。
“项元,招兵处的来了。”婶婶对着楼上喊道。
“知道了!”白项元在卧室喊道,他已经等不及了,恨不得马上飞到。
咔嚓——!
卧室门被打开了。
“你们来了。”白项元道,坐在了沙发上。
“我们这次来是收集你的家庭信息的,填完后,你便跟我们一起去部队了。”萧穆正色道。
“好。婶婶,这些都是需要你填的。”白项元把把表和笔递给婶婶。
姨妈接过后,熟练地写上了要填的信息。
“给。”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那么白项元我们就带走了。”
“萧先生,项元去的是后勤,对吧?”
萧穆看了一眼白项元,后者眨下眼,萧穆便立刻意会。
“对,是后勤。非常安全的,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那,咱们走吧。”白项元手拉着皮卡丘的行李箱,往门外走去。
“那行,我们就先走了。”萧穆与那位下属也走了出去。
“婶婶,在家里照顾好自己,阿晋那小子你现在想打就打吧。”白项元在家里时,每次婶婶要打阿晋,白项元都会拦住,现在白项元走了,他拦不住了,阿晋也逃不掉了。
车上。
“我们去哪里?”白项元说道。
“去火车站。”萧穆说道。
“对了,如果我婶婶想查我的编制的话,不就露馅了吗?这该怎么办?”
“所以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调动很多你想不到的东西。”
“这样就好。”
......
火车站。
“给,你的车票。”萧穆把手里的一张车票递给白项元。
“你们不去吗?”白项元道。
“我们是这里分部的负责人,我们走了,如果出事,那谁负责?所以我们不去,况且我们的任务只是把你送上火车,其他的就不是我们管的了。”
“哦。”
“祝你,一路顺风。”萧穆道。
“祝你,万事顺心。”白项元道。
火车开动了,白项元看着窗外的萧穆等人,挥了挥手,“回去吧。”
“再见希望能长成男子汉。”萧穆喊道。
萧穆也朝白项元挥了挥手。
火车渐渐远去。
“我们也回去吧,也不知何时才能与他再见了。”萧穆道。
“别这么悲观,处长。未来,风景大好。”
白项元看着窗外倒退的大树,花草,高山,偶尔还有动物,这个路途似乎也不这么无聊乏味了。
火车经过了太行山脉,一直往北开,气温渐渐变低,白项元也把窗户关上了。巍巍八百里太行,自北而南贯穿于华夏大地的腹心。
继续走,来到了长白山。
这里风景极美。若去长白山,在群峰之巅观赏镶嵌着汪蓝宝石般的仙池,纯净无瑕,只有亲身站在这巍巍群峰之巅,用心触碰着这一汪宝蓝色绒布般充满着丝滑质感的池水,才能感受长白山这难以形容的美,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醉。
火车没有停,就这样跨越了国界,来到了朝鲜。
这火车的轨迹让白项元有点摸不到头脑。
现如今朝鲜也在下雪。
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雪地之后是朝鲜1100高地。它巍峨地伫立在那里。刺骨的北风卷起了平地上一粒粒碎雪,也卷起了一片军绿色的碎布。这雪地的神色是那么安然恬静。这半米厚的积雪也是静静的,似乎不可能会有。
火车渐渐驶入隧道。
这个隧道,似乎被遗忘了,在其他隧道里都是灯火通明,而这个隧道其实乌漆嘛黑。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