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堂晚自习没什么好说,虽然人坐在教室,但少男少女们的心却完全没有停留在这里。
他们当中的有些人在回顾今天好几门科目的考试题,有些人趁着老师不在的机会和“左邻右舍”笑着打趣,也有一些人只是盯着教室的某一处发呆,或者时不时地把目光投向窗外。
这都是非常正常的行为,不仅是苏东省某一所重点中学的特例,也是一届又一届高三学生的缩影。
甚至直到多年以后他们都会不自觉地想起,而脸上无一例外带着一抹回忆却又知道再也回不去的怀念事情。
这是人这一生当中只有一次的纯真年代,每次想起都会有一种淡淡的苦涩和甜蜜一同呼啸而来。
“回家了。”
和这些真正的高中生不一样,重生归来的韩绪并没有那么多的惆怅,也并没有那么多关于未来的畅想。
这倒不是因为从前的赘婿生涯让他变得颓废,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觉得未来其实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虽然没办法跟那些天之骄子相提并论,但再怎么说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比较优秀的人,再加上这么多年的信息差,可以说是共同组成了一副上帝视角。
在这种情况下,刻意地伤春悲秋就显得太矫情了。
“行……你刚刚那道数学题做得怎么样了?”
朱孝天也略带几分困意地从座位上起身,虽然嘴上总是忍不住向韩绪表达嫉妒,也会抓住一切机会嘲笑他的数学成绩不好,但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好兄弟,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也会对韩绪的成绩问题感到着急。
“还好,一会儿在公交车上你再帮我看一下这道题的解法。”
韩绪把手中的数学讲义递给他:
“你那边怎么样?我刚刚给你划的政治重点你有没有熟读并且背诵?那些都是老师上次说的跟时政有关的重点内容。”
“背了,放心。”
朱孝天对他露出一个十分淳朴的微笑:
“就是我的记忆力没你那么好,所以一会儿回去之后还要巩固和复习,不过你给我讲过一遍之后我感觉自己好像都有点开窍了,这次背起来难度比以前小了不少。”
“那就好。”
韩绪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想着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别说我写的公文能够被放到政治试卷上被那些后来的高三学生分析,再过几年搞不好我都能参与政治出题。
“唉……也不知道王老师的女儿怎么样了。”
在走去公交站台的路上,朱孝天又忍不住向韩绪表达了他的好奇。
韩绪微微一笑,然后在他的后脑勺上猛地一拍:
“想知道?那你这会儿到英语办公室去看看,郑湘宜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我才不去!”
朱孝天在他背后还了一拳以示反抗,但嘴上却故意假装十分无所谓地说道:
“不就是校花吗?咱又不是没见过……咱们隔壁班不就有一个秦校花吗?又何必一定要舍近求远。”
“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像她们这样的女孩子只能看,但看了并不代表人家就能属于你。”
“废话!”
朱孝天心说我倒也没有像袖子哥那样没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