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乔，嗯。和你亲爱的哥哥的告别仪式进行完了吗？”谢宴安摇着扇子凑了过来。

“别叫我乔乔，真他妈的恶心。”谢南乔伸手使劲推了谢宴安一把，径直走向谢宴宁的方向。

谢宴安往后一个趔趄，一丝不悦在脸上一闪而过很快消失，接着他转头对着谢南州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嗯。谢南乔她～不～要～你～了～”

谢南州死死咬住了牙，不作声。天知道他现在多么想要打爆谢宴安的狗头。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谢南州感觉两边太阳穴胀痛。

“嗯。怎么眼睛那么红？嗯。你不会哭了吧？”谢宴安歪着头凑近谢南州，手中的骨扇散发出的冷香钻入谢南州的鼻腔里，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这种特别的味道……

想不起来，但谢南州确定他曾经闻到过。谢南州感觉到脑袋的胀痛感逐渐消失，脑海里也清明了许多，有些抓不到的虚无缥缈东西似乎也在一点点呈现出原本的样子。

谢南乔想要回头看，却被一把扇子阻止，扇子贴在谢南乔的脸上，是凉的，却又像是皮肤一样细腻的触感。谢南乔没能转过头。

“宿小姐，你们还能再见面的。”谢宴安笑眯眯的，说话间的语调也很温和。

“嗯，知道了。”谢南乔语气淡淡的，比起谢宴安，她还是比较倾向于和谢宴宁说话。

但真的还能再见到吗？她那不幸又幸运的谢南州。她那率直真诚的少年，除去一些骇人的小癖好以外，会放声大笑，会痛哭流涕，会温柔待人，会嬉笑怒骂……

谢南乔深知死亡的痛苦，但她从没体会过平静的离别，和死亡时候的痛苦相比，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失落和无力。

注意到谢南乔迟缓的动作，谢宴宁揪起谢南乔的胳膊，拉着她直接向外走去。

“嗯，看来时间不够了呢。嗯。下次见面再继续吧谢南州。呵呵。”看到谢宴宁拉着谢南乔往出走，谢宴安也匆匆和谢南州道别，跟上了那两人的脚步。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谢南乔要被带走了！谢南州心底在疯狂吼叫。理智叫他待在原地不要动，可心里却总有个声音说，如果不拦住他们的话，以后就见不到谢南乔了，强烈的慌张蔓延到谢南州的四肢百骸。

“谢南州！不要去！”谢清羽翻过桌子死死抱住谢南州的腰，“谢南乔是特别的！没关系的！她不会死的！”

“……谢清礼，如果谢南州我无法再见到谢南乔，我就先杀掉你和栀栀泄愤，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谢清羽身子僵了一下，“你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我见过真正的小五了。”谢南州拿出口袋里那撮黑灰色的毛，在手指间揉搓了一下。一个木头猫猫怎么可能流出真正的鲜血啊，这可是小五用命留给我的证据。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可是你好像不太听阿温的话呢。按照阿温给你提供的计划，咱们下一步要进行什么呢？”谢清礼有些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