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也没想到谢诏会在这个时候开口,幸好她反应快,拉过老板娘轻声说:“姐姐别误会,我们订一间。我夫君以前也是爱说爱笑的,从那出来就不爱说话了,他怕我嫌弃,平时都避着我。”
这么解释,老板娘就明白了,怪不得这小公子脸黑得要死,一副气急又忍住的模样,要换在自己身上估计也这样。
于是,谢诏就在老板娘可怜的目光中上了楼,像是憋着,进去关了门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司遥是为了不让人怀疑才这么说的,但任凭哪个男子被说糟了侮辱,还被人盯着下身看都会不舒服。
倒是司遥,想笑又不敢笑,憋着难受以买药为借口跑了。
谁能想到京中如谪仙般的第一贵公子今日也成了别人消遣的对象啊。
谢诏不舒服,又不能说,只能假装不知道,尽力忽视老板娘的眼神。
其实他们本可以不用进城的,但谢诏后背的伤口都快腐烂了,再不进城医治不一定能撑到淮州,所以两人才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进城。
司遥带着大夫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她跟大夫说的跟与老板娘说的大差不差,权势子弟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所以大夫看到谢诏的后背没有怀疑,只是帮谢诏好药,自然的往他下身伸手过去的时候,被谢诏抓住了手。
大夫面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不是说被……怎么不用检查啊?”这种事过于难堪,就算大夫已经土埋脖子了也不好说出口。
司遥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谢诏爆红的脸才忙上前解围:“不用检查那,就检查后背的伤口就好。”
这么说大夫就不认同了,语重心长的劝告:“娘子不可讳病忌医啊。”
饶是见过太多场面,司遥这会也不免有些脸红,支支吾吾的答道:“没有没有,他就伤了后背,劳烦大夫帮我们开些药就好。”
见两人坚持,大夫也没再说什么,开好药就带着药箱走了。
送大夫走,转身司遥就拍了拍自己脸颊:“这就害羞了,以后做的才羞人呢。”
司遥很清楚自己要在谢诏这里得到什么,也知道将来会将自己学来的手段都使在谢诏身上,只是想到那个清风霁月的公子如今竟和自己搅在了一起,一时有些得意。
尽管听过再多见过再多,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再老成谋算也会有京中小姑娘一样的心思,找一个人人羡慕的夫君。以前谢诏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司遥不敢也不会多想什么,现在人都送到她手上了,她有点想法也是正常的吧。
能好好活着,还能有尊严的活着。一想到下次回京后自己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司遥就浑身发热,看向谢诏屋子的眼神更热烈了,她要爬,要借助谢诏往上爬,她司遥也要过这种人上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