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皱眉:“不许说脏话!”
慕伊宁故意语气恶毒,收伞换鞋,径直朝浴室走去。
温浅走到餐厅时,发现桌上还放着饭菜,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面早已没了温度,一口未动。
慕伊宁洗完澡走出来时闻到了排骨的香味。
温浅坐在餐厅,看到她出来,笑眯眯的打招呼:“伊宁,过来吃饭。”
慕伊宁的沉默着走过去坐下,挖米饭,啃排骨,塞了满嘴,整个过程虽然一句话没说,但碗中的米饭却吃得一粒不剩。
最后,她抹了嘴,孩子气地瞪了温浅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温浅无奈地叹口气,起身收拾起桌面的残局。
零点一过,窗外地雷声愈发震耳欲聋。温浅睡得迷迷糊糊,却下意识地想起了什么,从梦中惊醒。
打开房门,走到了隔壁房间门口,犹豫了许久,温浅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她曾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上面是机打的字体,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在下雨天,留下她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
无任何署名和标志地点的东西,但字里行间恳求的意味清晰可见。
“伊宁?”她走了过去,床上一片平坦。
环顾四周,她有些迟疑地走到墙角。
在黑夜中,那只是一团漆黑,静静待在那里,一直未有动静,甚至很奇怪地用被单把自己埋藏。
温浅按下床前小夜灯的开关,轻轻掀开被单。
那个少女,蹲坐在墙角,双手环抱着膝盖,赤着双脚,眼睛紧紧闭着。
“伊宁?”她蹲在她的身旁,不确定这少女是否不小心在这里熟睡。
少女毫无动静,呼吸也是若有似无的微弱。
温浅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探了过去,半途,却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握住,对方睁开了眼睛。
温浅愣住,那是她第一次在慕伊宁眉眼间看到那样的表情,空洞,痛苦,绝望,破碎,以及无尽的撕裂的黑洞。
那双眼睛看着她,努力地想要恢复平日的温柔平静,却在看见她的眼睛之后,瞬间涌出了眼泪。
“浅浅,以后一定要记住,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之前回家。”她哽咽着,声音带着无可抑制的颤抖。
温浅不懂这其中的缘由,默默的看着眼前流泪不止的少女,看她被汗水泅湿的碎发紧密的贴在额前。
她慢慢张开双臂,环抱住哭泣的少女,把她的眼睛深埋进自己的肩,低声说:“我记住了。”
我总喜欢望着夜空沉默,看看万物的归所,再原谅人间的一切过错,静默的繁星陪着我摆脱人世的枷锁。
我的美梦如同烟火,瞬间绽放,却又消逝在寂寥的宇宙。
如同流星在世间沦落,白昼会在北极圈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