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露出暧昧之色,目不转睛地看向辛追,“好,这一切都由你来做主,只要你开心就好。”
辛追露出甜美的笑声来,“多谢大单于,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而后她挽着冒顿的手,亲切地与他走在一起,形影不离地走了去,唯独留下满心受创的银雀在当场。
见冒顿的神色,对视辛追时是那般的温柔体贴,对自己时却是疾言厉色,见他如今的眼里心里竟只有辛追,银雀的脸色越发显得难看了,眼泪直往肚子里咽。
宫人张春华走近而抚慰道,“阏氏事已至此,您光哭有何用啊?奴婢有一计,可让辛追做不成阏氏。”
随即,张春华小声地在银雀耳畔叽里咕噜了一阵后,竟然将她受伤的心给平复了很多,她也微微露出一丝平静之色。
而后,在朝会之上,陶穆秋出列,满怀忧虑之色地给提出来说,“辛追乃是守寡之人,为我匈奴的百年大计,大单于切不可封辛追为阏氏啊,还望您定要三思而后行。”
“陶参政所言极是啊,请大单于三思而行啊。”
“我等皆力阻于此事,还望大单于收回成命啊。”
众匈奴大臣们皆点头示意,都觉得有道理。
冒顿的神色虽然显得异常平静,不过声音中却透出一股杀气来,同时他迅速地从腰间掏出短剑来,即用暴力给震得粉碎了,怒斥道:“你们听着,谁要是再对辛追成为我国阏氏的事情有所非议,就犹如此剑一般。”
而冒顿此举吓得满朝文武瑟瑟发抖,这悬着的心都快要掉出来了,瞬间之内他们皆安静了下来,大殿之上顿时乃鸦雀无声,众臣皆低下了头擦拭着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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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邵华宫中,银雀阏氏收到了一封匿名信,相约她去往宫外城南酒店相见,说要商讨于冒顿迎娶新阏氏之事。
因为事有蹊跷,银雀阏氏即匆匆地带领着四五个奴仆来到了城南酒店之后,而后她四下张望,眼中泛起了疑惑之色,忙语气凝重地发问道:“到底是谁约本宫到城南酒店一会?说有重要之事相商,这明人不做暗事的,快给本宫滚出来啊。”
“是我。”谁知忽然间,一阵熟悉的回应之声即传入到了银雀的耳中,同时一道头戴斗笠,以纱布遮脸的女子身形出现在她们面前。
而说话间,只见来者即拿掉了头上的斗笠后,接着显现出容貌来时,银雀阏氏乃猛然而大惊。
真是出乎于自己的意料之内,她即瞪着双眸而大惊,以恨恨地口气而说道,“姓辛的小贱人怎么会是你啊?你不应该去准备册封大典之上所要准备的事宜,又怎么会出现在本宫的眼皮下,你明知本宫已是恨你入骨,我们之间又还有什么好谈的?”
话说完后,银雀阏氏便不想再搭理辛追了,即准备冲门而出。
“阏氏请留步,辛追有话要说。”辛追忙以凝重的口气而阻拦道。